“没那么严重,不过抽了不少,最近烦啊,你们高教园区的网点倒是爽了。”
“烦啥,老头老太太?你不是刚当上主管么。”我问他。
“对,我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老头老太太。”他找了个路边的道牙石坐下:“哎,以前真不知道老头老太太多了会是这个样子的。”
“毕竟现在老人多的地方就只有两个,一是医院二是银行。”
“然后你知道我为什么烦吗?”这么一会,他手里的烟都见底了。
“说来听听吧。”
“昨天啊昨天,有个退休老干部,八十多岁了。”他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拿着他老伴的死亡证明,来银行问怎么把钱取出来。”
“柜员是新柜员嘛,就慌慌张张跑过来问我,我看那小条上写的死亡时间也就半个月以前。”
“后来我去那个柜台打算跟客户交流一下,看见那个老头我就被震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烧完的烟屁股按在地下:“墨哥再给我一根。”()
我给他又点了一根,他狠狠吸了一口才开始继续说:“那真的就是麻木了的感觉你知道吗,感觉他整个人的魂儿都没了,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想想就觉得挺难过的。”
“对,还有那死亡证明写的什么玩意,我现在还每个字都记得,‘心源性呼吸心跳骤停’,不写这么详细能死吗?我现在还一想起来这一行字就觉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