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华歪倒在床上,收缩成一团,只穿了件短裤,上有湿湿一大片,手捂着下半身,脖子有明显血迹,唉哟唉哟地直叫唤,样子挺痛苦。
房间凳子茶几一律翻倒地上,枕头被子散露各处,床单上一大片水渍。
很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争,那些水渍,勿须多说,一定来自庄语蝶手上的开水壶。问题是,开水壶还在冒着热气呢,这水要是真到过赵老板身上,赵老板可真够惨。
孙俊玉跟该女子认识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他记住了那枚金灿灿的戒指,记住了她名字,记住了那一串莫名其妙的银铃般笑声,记得餐巾纸,知她是赵中华表妹,一瞬间他还想起了那个怪的梦。
表妹用开水烫表哥?这算什么深仇大恨?
“怎么啦?”
孙俊玉先问庄语蝶。
办个现场调解会吧,这地儿矛盾纠纷不小。
小女子仍然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披头散发稳丝不动,双眼冒着母兽般的邪恶光芒,雪白高耸的隆胸起起伏伏,继续得意又残酷地笑看赵中华,拿热水壶的那支手似乎一点都不累,站立姿式依然颇具造型,拿模子一刻,可以直接送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