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满是哀怨,我有点紧张起来,她然后又突然大声说:“老东西,骗你的,大家都成年人,出来玩就自己负责。”
说完我们走下了山,路上我不再牵她的手,路上我们也没再说过话。
第二天在科室碰到她,她依旧笑呵呵的,随意地跟我开着玩笑。小李看到我们在那嬉闹,鄙视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又指责起我来:“整天就有时间打闹,就没时间写病程,大病例。”
我烦躁起来,拿起病例,开始写起病程来。简单写了几段,他拿了过去,于是开始点拨起来:“开头写病人的自觉症状,你怎么写的,‘一般情况可’,什么叫‘一般情况可’,病人的情绪,精状态,睡眠等方面都真的好么,有一项不好都要写出来,读书的时候老师没讲?肯定是你没学好吧,叫你好好学习写病程,你就当耳边风,现在就不尊重老师,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啊。”
他喋喋不休,像个女人似的拼命唠叨,我火了起来:“我再怎么学的差都比你强,就你这个水平还当我老师呢,你也陪?你要我写病程我不时写了么,像你这样挑刺,你看看自己写的病程,我都是模仿你写的,看来你写的也是垃圾了,连个移植物抗白血病反应都不懂,还好意思在那乱教人,跟你学,病人都死光了。”
他万万没想到我敢跟他反驳,听到我的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一下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就不停地在那重复:“你这种学生,你这种学生。”
我一下把这些天的苦闷,怒火,痛苦全部发泄出来,继续骂道:“你这种人,不要说当我的老师,本身当医生都很成问题,没记错的话,当初回到这个医院的都是些学习垃圾的学生吧。成绩好的都考研或去好些的医院了,什么医院留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