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西门庆深有同感,“若是女的,咱早叫她坐下唱了。”
根据嫖客们多年摸索的经验,看上谁让她坐身边,一顿饭功夫,从上摸到下,从左摸到右,绝不放过一块肉。
关键在于摸索,整个国家都在摸~索前进。
伯爵又砸吧一下嘴儿,“哥,果然是行里人,说的话也在行。”
此言一出,连韩金钏儿在内均会意的笑起来。
不动声色见,伯爵已撒开大网,两个歌童仅仅是小诱惑,真正的快乐在后边。他像一个高深的艺术大师,从容的将西门庆握在手心里,但这是现场直播呀,这戏会演砸吗?
帮闲与本家的关系,很微妙,像朋友,又不是朋友,似上下级又不是上下级,多少帮闲不懂其中玄机,落得家破人亡,孤苦终老。伯爵不是圣人,同样在钢丝上跳舞,事实上事情突然跳出他的预料。()
真演砸了。
一个令盆放在酒桌上,伯爵笑嘻嘻道:“哥,喝酒行令吧。”
“嗯,我要一个风花雪月。”
西门庆道。
见识一下明朝的行令。常看金瓶梅的人应该知道,行令是全民参与的游戏,妻妾们过生日要玩,小厮们过节也玩,男人朋友间聚会同样玩行令。
这个游戏要求在场的人按事先规定的次序作诗,而且诗里面必须有规定的字。比如西门庆起头,他的诗里面必须有“风花雪月”里的“风”字。
怪事就在这里,西门家的男人女人多是小学没毕业的主儿,但是大家作起诗来,朗朗上口。大概这是传说中的兴趣学习法吧。
西门庆划出规矩,“风花雪月,第一个是我,第二个常二哥,第三个是东道(伯爵)第四个是钏姐。轮到谁,能说出来喝一杯,说不出来再罚一杯,还要讲十个笑话,讲的不好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