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小潘心动了。
刘理星,骗人果然很理性。
小潘买了三钱(240元)药,又跟刘婆子商量尽快请刘大师过来。
尽管刘婆子声称大师很慢,刘瞎子第二天赶早就过来了。小潘恭恭敬敬的说了自己的八字:庚辰年,庚寅月,乙亥日,己丑时。
刘大师,开始掐手指头,边掐边算,“这娘们身上好香啊,声音也很甜,长什么样啊”“娘子命运坎坷,必先克死两个丈夫。”
小潘一想:张大户,武大郎,可不两个嘛。喜道:“都克完了。”
刘大师又掐指一算道“子平虽取煞印格,只吃了亥中有癸水,丑中又有癸水,水太多了,冲动了只一重巳土,官煞混杂——”
这就是专业忽悠,我说的话你听的懂吗?听不懂。那就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刘大师说了一长篇,最后总结道:“这就是说你的第三任丈夫和你就像两颗小星星,一个星永远在压制另一星。对不对,准不?”
小潘含泪点头道,“大师,太准了。”
刘大师不停缓缓摇头,冷不防还会瞅小潘一眼,“可惜啊,可惜这个命运——”
一两银子(600元)放在了桌上,小潘何等聪明,“大师,请帮我回背,一两银子买杯茶喝吧,这里还有两件首饰。(小潘始终是无产阶级哦)”
刘大师将银子、首饰揣入袖中,“伸出手来,我给你摸——”
刘婆子趁小潘不注意,掐住刘理星肋间一块肉皮,施展全身的小宇宙,狠狠一捏。“哦,这个,这个摸骨就算了,附耳过来,我传授你法术……”
半个时辰后,刘理星大师离去时对小潘道,“哎呀,险些误了大事,我还要为你烧纸。”
小潘好道:“什么纸?”
“可以使你的愿望上达天庭的纸,烧了就邮出去了。”
“多少钱?”
“看你心诚不诚了。”
“我很诚。”
“拿五钱银子吧。(300元)”
一叠上坟纸卖了三百块,小潘千恩万谢,“谢谢大师提醒。”
“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瞎子与中介媳妇满意的离去。小潘慌慌忙忙与春梅布置始发事宜,第二日西门庆一回家,春梅笑眯眯捧上一本热茶,西门庆一皱眉,“这什么玩意?下边黑乎乎的。”
“娘特意买的四川来的茶叶,大补。”
西门庆正好腰膝酸软,心道还是潘六会疼人,一口喝下。
这是刘大师用廉价擦屁股纸涂上朱砂画的符,专门摄西门庆的魂。
到了晚间,西门庆躺在床上睡觉,总觉有点不对劲,“六儿,你老看我干嘛?”
“人家看你看不够嘛!”
问题在西门庆的枕头上,枕头里面有一对柳木小人,一男一女,西门庆的魂魄就在那男的身上。小潘依照大师吩咐对小人进行了一些了的诅咒措施,也就是扎小人,大家不要误会,不是用针,是用七七四十九根红线扎在一起。
半月之后,小潘的精完全恢复了,因为西门庆对爱慕如初了。小潘暗自寻思,做人不信不行啊。
为什么老公看见我就笑?因为我在小人眼睛上蒙了纱布,透过纱布我在他眼里就是西施。
为什么老公总给我买东西?因为我在小人胸口塞了艾草(艾同爱)所以他爱我了。
为什么老公不再打我了?因为我用钉子钉住了小人的手,小人动弹不得了!哈哈哈哈最让小潘开心的莫过于,西门庆不再去找桂姐了,难道是因为我用胶水粘住了他的脚?应该是吧!
绝对不是!西门庆全身心的投入了另一场偷情,这次偷得是二弟花子虚的老婆,李瓶儿。
金瓶梅中的二号人物李瓶儿是除月娘之外唯一可以称为小潘劲敌的人物,她与西门庆因性结缘,到了后来却超越了肉体关系。因为西门庆的存在,李瓶儿由阴冷残酷的绝情妇变为温和娴雅的贤妻良母。因为李瓶儿的逝去,导致了西门庆精的油尽灯枯。
世间没有绝对的性,也没有绝对的爱。李瓶儿为此做了个证明。她是个女子,也是最最普通的女性。
李瓶儿卷宋朝年间,有这样一个女孩,她出生时,贺喜的人送来一对鱼瓶,老爷子一看也别费心了,就叫李瓶儿。
李瓶儿长的漂亮,身材娇小,瓜子脸,细弯弯的两道眉,如果仅是这样,她仅可以被称作美人。但是李瓶儿的美貌不止如此,她有完美的小潘也不及的地方,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自然、健康、让男人疯狂着迷的白皙皮肤。这样的女子嫁高官是很容易的,李瓶儿成了大名府(北京)梁中书的小妾。
梁中书,正经的政府高官(检校太尉,名誉宰相,时人称其为“隐相”权势一手遮天)不是他做官有本事,而是他泡妞有本事,泡的是大宋太师蔡京的千金。
李瓶儿嫁给梁中书按说挺光荣的,再有个子女,就飞黄腾达了。不过,李瓶儿进了梁中书府内发现一件事,前两天和她详谈甚欢的三姨太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有可能回家看亲戚了,李瓶儿没怎么放心上。
两天后,新娶的九姨太也失踪了。李瓶儿心里有点发毛,正在这时更令人发毛的事来了,三姨太的尸体在花园被发现了,一个花匠刨土时刨出了三姨太的脑袋。
人心惶惶,是谁干的呢?没过多久,李瓶儿亲眼看了惊心的一幕,梁家大娘子正在用棍子拿七姨太的脑袋当马球打。一切都明白了,羡慕嫉妒恨,给你一闷棍。感情都是醋坛子干的,而且这醋坛子还很有心计,哪个小妾和梁中书走的近,又怀孕的可能,那个人就离死不远了。蔡太师的千金,梁中书也不敢说什么。
李瓶儿为了脑袋不开瓢,只好到外书房和随嫁来的养母住在一起。
又是一个守活寡的,但是很不幸,梁中书看上李瓶儿了,当然只是暧昧了一下,抱了抱,表明过两天要她一起睡。李瓶儿吓了个半死,她此时才感受到守活寡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正手足无措之际,醋坛子大娘子发来邀请函,傍晚我们一块在花园赏花吧?
赏花?傍晚?黑灯瞎火你赏个鸟啊,李瓶儿的脑袋已经感受到棒击的痛感了傍晚出门前,李瓶儿将所有的事情都放慢了十个半拍,能拖一时是一时,遗憾的是蔡夫人派来的小厮来催了。
两个精壮的小厮,不走就绑了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李瓶儿心中哀叹,梁中书我fuch你祖宗,看上谁不行啊,非看上我。
就在去往后花园的路上,突然翠云楼方向火光四起,院子外面杀声一片,有人喊:“梁山贼寇来了!”
两个小厮拔腿就逃,原来有个黑厮手持两个板斧,看到梁中书的家人就砍。
梁中书带着夫人火速外逃,家里面到处都是火,丫头小厮们能颠的都颠了。李瓶儿却奋不顾身的扑入火中,她肯定没有救火的觉悟,难道要自杀么?
李瓶儿从房子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木箱子,里面尽是梁中书收藏的珠宝,她刚嫁过来过夜的时候早留心观察过了。
一个女人若是分文无有逃了出去,要么被饿死,要么成为他人奴婢,但是如今的李瓶儿,她是富婆啦。
瓶儿此时父母双亡无家可去,她找到养母,带着珠宝(原文: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一对鸦青宝石)赶往东京投奔亲戚。
一个小女子依靠亲戚始终不踏实,李瓶儿最大的愿望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好事马上来了,御前值班(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花太监为自己的亲侄子花子虚说媒。李瓶儿见花子虚有财有貌,欣然答应。
一段美好的因缘达成了。只是有点蹊跷,结婚的当晚,走进来掀盖头的不是花子虚,而是年近花甲的花太监。原来花子虚没有任何职业,他唯一的工作是寄生虫,花太监就是他的宿主。太监不能娶妻,不代表太监不想娶妻,欲望还是有的。于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娘,一个满脸皮肤褶皱的老东方不败,在那个晚上@35#4%c¥!~。花子虚同志听着隔壁的叫声,心安理得的入睡了。几年后,李瓶儿告诉西门庆她与花子虚不在一个房间睡,花子虚如果不老实,花太监就会狠狠揍他。
又是一次守活寡,一次无比变态的守活寡,或许这是李瓶儿讨厌花子虚的原因。
不久,李瓶儿听说花太监要去广南(宋明时的广南是指现在的广东广西两省)做镇守,暗自庆幸终于解放了。没曾想,花太监坚持带着侄子花子虚同去,李瓶儿又踏上了SM路。后来她除了给西门庆吐露了一点不仅要的信息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隐私。因为实在太多荒唐,房间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人妖,这样的三人性生活让人发狂,实在不明白当时的花子虚用什么方式解决自己的冲动。
在广南,李瓶儿第一次开了眼界,不断地有人送钱给花太监,钱包滚雪球般膨胀起来。广南镇守相当于驻守的钦差大臣,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只有乖乖送礼讨好的份。半年后,花太监生病了,他想起了回清河老家,宋朝的马车从广东走到山东清河,马车到了,花太监也颠簸死了。
花太监有四个亲侄子,但是除了一点宅邸,他将全部财产留给了花子虚(李瓶儿)他的死,使整个家庭安静下来。花子虚性情有些柔弱,什么事情都依着李瓶儿,当然睡觉除外。李瓶儿很少见到花子虚,通常情况下他一月回两次家,一次是赌输了回家取钱,一次是嫖完了回家取钱。
将守活寡进行到底!
李瓶儿恨透了,花子虚结交的那些朋友,只有一个人除外邻居西门庆,长的帅会赚钱,秉性高强,太有男人味了对比一下花子虚,李瓶儿郁闷的撞墙,他刚刚做了一件轰动的事,邀请众多嫖友为二奶吴银儿过生日。偏偏还要大张旗鼓的过!李瓶儿哀叹,别人嫖娼也就是图个乐子,你他*当正经工作干了,那一副爱岗敬业的死样恨得李瓶儿牙根痛。
也许我一生都是守活寡的命,李瓶儿站在大门口哀怨的想。一个男人匆匆往里闯,与她撞了个满怀。李瓶儿看清这个带着欣赏情的男人是西门庆时,骤然心碎了,幸福的甜蜜的碎了。
西门庆彬彬有礼的施礼道歉,李瓶儿心依然在飘着,她哪里会介意,她的心里话是撞死我吧,mydrlg!
花子虚并不在家,西门庆要走,李瓶儿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大官人一定要劝劝我们家男人,整天出去鬼混弄得家里没有人,我们家真没人,除了小厮丫头,就我一个人——”
西门庆满口答应,慢慢离去,出了门他立刻撒丫子跑向勾栏院。他太兴奋了,以前没怎么见面(原文:故庄上见了一面,不曾细玩)现在才知道,身边有个金矿有待开采啊。
他这次到勾栏院并非找小姐,而是兄弟应伯爵、谢希大。
“我给你们个重要任务,从今天起,拖花子虚在本司三院过日子,最好让他一天也回不去。”
应伯爵和谢希大乐开了花,“哥哥,这个活,还有谁比我们兄弟俩更在行!”
优雅的环境有了,西门庆回去恋爱。
早上玳安看到西门庆在自己门口走来走去,似乎找什么东西。急忙上前问道:“爹,丢什么了?”
“滚蛋!”
玳安颠颠回去了,他发现点门道,西门庆每次都要走过花子虚的家门,而花子虚的夫人李瓶儿就在门口站着,西门庆一接近花家门口,李瓶儿就跑进家里。西门庆走过之后,李瓶儿又跑出来偷偷的看着西门庆的背影。
躲猫猫?
(原文:妇人影身在门里,见他来便闪进里面,见他过去了,又探头去瞧。
那一段时间,李瓶儿门口的大街没有别的,到处都是秋波。波涛滚滚激荡着李瓶儿的心房,她感到再也忍耐不住了,必须释放一把。
巨大的困难摆在面前,两家是邻居,这可不比当年小潘与西门庆,那时只有个王婆看着。现在西门庆一家老小全看着,镇宅之主吴月娘不说,小潘又恢复了来时的权势,都是偷情老手,李瓶儿这是跟狗抢骨头,而且还是一群藏獒。
一定要不知鬼不觉的将西门庆请到家里来,还不能有破绽。
花子虚终于回家了,李瓶儿埋怨道,“一天到晚出去瞎混,你学学人家西门官人,人家好几回过来看你在不在,劝我说不让你干那些勾当,你倒好,也不知道感谢下人家。”
花子虚忙买了些礼品送道西门府上,李瓶儿暗喜,西门家的吴月娘是个有礼数的人,我送东西她必然回送。
果然吴月娘看到礼物,询问丈夫,“他为什么送你礼?”
“我劝他少出去胡闹鬼混,他感激我.”“哟,哥哥哎,你出息了,还劝人家。”
(我的哥哥,你自顾了你罢,又泥佛劝土佛!你也成日不着个家,在外养女调妇,反劝人家汉子)吴月娘说完嘱咐西门庆回礼,女的吴月娘回,男的西门庆回。
西门庆请花子虚吃了一顿酒菜。
李瓶儿立刻抓住机会,“人家请你你得回请啊!”
花子虚基本上是靠下本身生活的人,脑子直接不思考,回请!
那天夜里,西门庆就进了李瓶儿的家门。
花子虚喜欢热闹,除了西门庆外还邀请了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孙天化,自勾栏院叫了两个记者唱曲,六个人击鼓传花,一直玩到子夜,西门庆喝多了酒出门撒尿。李瓶儿见他出去,以为有幽会的意思,在后边紧紧跟着,到了黑暗的地方西门庆不见了,李瓶儿一探头一股水流从眼前飘过。李瓶儿忙以超人的速度消失了。
随地大小便不好啊。
西门庆要进屋继续喝酒,丫头迎春拦住了他,“我们家娘子让你早点回家,晚些时候她要和你说话呢。”
说话么?西门庆乐呵呵进了屋,一捂脑袋,“哎呀,不行,我头晕的厉害先回去了?”
花子虚没拦住,西门庆成功的回家,在院墙下等着,小潘见西门庆不睡觉,困的不行自己先睡了。(西门与花家只有一墙之隔,正好是小潘院子的院墙)花家,李瓶儿急的肚子里快生三味真火了。这帮流氓喝到什么时候,幸亏应伯爵劝大家。
“哥哥酒量不行。来咱们再喝个四五十圈就回去。”
(原文:咱每再周四五十轮,散了罢)四五十圈?李瓶儿心道你咋不说等你娘死了再回去呢?她喊来花子虚,“你们烦不烦人,喝到什么时候,去勾栏院喝吧!”
“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再去叫我。”
花子虚拉着队伍赶去二奶吴银儿住处。
西门庆立在院墙下,忍受着蚊虫叮咬,突然他听到一声猫叫,不同寻常的猫,叫完之后,墙头上出现了迎春的脑袋。
西门庆喜出望外,袖子一挽就攀上了墙,此时就是美国监狱他也要越,问题是墙太高,墙面又滑,两脚跟猫挠一样蹬了半天掉了下来。
西门庆搬了个院子里凳子,心中一边骂着:“谁他妈修这么高的墙啊……”
翻过墙后,那边的李瓶儿已经摘了发簪,如某明星所说,“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两人进卧室关上了门,二人小世界开播了。没曾想,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看了现场直播,丫头迎春。迎春十七岁了,也许跟李瓶儿学的窥私欲比较强,她用一根钗捅破窗户纸,从小孔里慢慢看。
在看的过程中,迎春同志听到了一下声音,为了保持本贴的纯洁性,少儿不宜的话先过滤一遍:“啊,啊,啊,嗯,嗯,嗯,雅美蝶,雅美蝶,雅美蝶”“你过来的事,你家大娘子知道么,她脾气好,不会说的。倒是墙那边是老五潘六的院子,有点棘手”“你给我她们的鞋样我给他们做双鞋吧。”
(示好够卑微)“我给你看几样东西。”
“宫里的春宫图?”
“嗯嗯嗯嗯!”
第二天天未亮,西门庆从墙上过去了,进了屋,小潘迷迷糊糊的醒来,“昨天晚上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跟花二哥去了院里”“哦”小潘眼中掠过一丝疑云。
当天傍晚小潘与孟玉楼一块做针线活,一声猫叫之后,忽然觉得头顶人影一闪,抬头看时,什么也没有,一个瓦片从墙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