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对方说。
星宇想拿她的那个本子,曼娜不给他。她说:“上午的事很不好意思,没曾想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己人。”
“哪里哪里,也怪我那司机有眼无珠,竟不认得你的车。这小子就这家,狗仗人势自以为是,就该教训教训。”那头说。
曼娜跟着说:“别这样说,我都向你陪不是了,你还这么说,改天我摆酒,亲自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要了,不过我们喝酒一醉方休这我倒乐意,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
“一定一定。”曼娜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这才对星宇说:“这是袁木那老东西这几年在内地无形的资产,他把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上层人物都记要这本子里,详细得何年何月在什么地方接受了什么,他们的家庭情况电话什么都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这就是他在这城市里通行无阻的通行证。”
“那怎会在你的手里?”星宇问道。
曼娜说道:“小袁刚给我的,他们现在回美国了,再也不用这个,这才给了我。”
江心岛这几年添了好几处景致,最好看的不是游乐场那横空的过山车和摩天轮,不是国际大厦前面几楼高的喷泉。而是每天早上,曼娜在顶层套房前的游泳池边用早餐,天面装潢布置得如同好莱坞明星在海边的度假别墅。她披着真丝晨褛在鲜花丛中喝咖啡,吃水果和火腿蛋,不仅用银制餐具,同时还刀叉并举。
早上喝红酒,是曼娜刚有好几大个嗜好之一。养尊处优的曼娜的嗜好越来越变得不同寻常,为了为她解闷开心,常令男人们陷入尴尬境地。她很有些百无聊赖,现在她的确如此,她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她的身边围着各种各式的男人,她操纵着这个城市一张极为复杂的关系网,她随心所欲地让别人尊从她的意愿。
自从她成了这个金钱帝国的主人后,她的身体里就潜藏着一种狂乱的东西,她所做的一切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家庭主妇们想都不敢想的。可偏偏就有一些像傻瓜似的男人整天围着她转。像天台这么一大片面积,铺了些草地堆砌个假山,外加有一座泳池并不稀,稀的是池畔修了一处水中酒吧,石墩完全埋在水里,岸上砌着黑大理石吧台,人在水中坐,便可趴在上面吸饮料。
星宇在水里游了几个来回,此刻正趴在吧台饮着泉水,借助水的浮力,星宇有时趴着有时仰卧在水面上,他的身体在早晨的阳光下反射出古铜色的光芒。他将矿泉水瓶朝前面一扔,上个身子猛地腾跃,快速地在水面滑过。
曼娜眯着眼睛,看着他像一条鲸鱼那样在水面嬉戏,他的身体有天鹅绒的光滑,也有豹子般使人震惊的力量,无论是蛙泳或是蝶泳的姿态生发出优雅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星宇从昨晚一直就在曼娜的那张散发着淫香的床上度过,他们疯狂地做了爱,然后交股叠臂地睡了,梦中互相爱抚着,后来睡着了,黎明刚过醒来后又开始作爱。
曼娜感受着她的女婿在她体内射精,感受他射出精液,喷进她的子宫深处,并且直到现在星宇的精液在她体内还一直渗出。
“好了,你也不嫌累,起来吧。”曼娜克制不住自己,她的话语充满诱惑。
星宇湿淋淋地来到了她的跟前,他赤着身子一丝不挂,那根阳具还是那么趾高气扬高傲地挺拔,他的身上湿津津的,抚摸起来是那么美妙而且闻起来是那么清新,曼娜回想起了刚才,在她的体内那种感觉是多么的令她魂飞驰。星宇对着她挤了挤,让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来吧,宝贝,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好好乐上一乐。”
星宇接过她的浴巾,背着身子拭擦,他把他的屁股正对着曼娜的骨盆,哦,曼娜感觉起来真的挺棒的。曼娜伸着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点戳着,通过指尖能感到他的肌肤冰凉、细腻、柔滑,她的心头一荡,强忍着和她体内强烈的性欲做着斗争。
阿生这时寻到了天台上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阿生是不会这么早就起床的。
他对浑身赤裸的星宇视若无闻,他在曼娜的耳边说道:“我妈家昨晚让人砸了,我妈是爬着窗户从邻家那边逃出来的。”
“终于出事了,吴为怎样了?”这突而其来的变故,也让曼娜有些慌。
“爸爸早有耳闻,听说离开了。”阿生说。
星宇这时才穿上内裤,一脸事不关己的享用着早餐。
“让他们别搞,他们偏是不听。”曼娜气急败坏,她对阿生说:“你跟豹哥去,看那个还敢撒野。”
“家都砸了,豹哥带几个马仔去了又有啥用。”星宇慢吞吞地说:“现在该我出马,私入民宅还砸坏东西,足够理由关上几个。”
“不要,这事别弄大了,既然砸了,就让他们砸了,又不值几个钱。”曼娜想了想,说:“你妈就让她住到你那里,让她暂时不要抛头露面的。吴为我再关照,让他待到外面别回来,等这事平息了一段时间,再做计议。”
原来,梅姨这么些年在小县城以高息的诱惑筹集了民间的资金,又怂恿着吴为加入,打上了袁木公司的旗号,那相当庞大的资金在国际大厦的俱乐部放起了高利贷。
本以为有了外资公司这块金牌做幌子,又有袁木和曼娜这棵大树,再加上豹哥这凶狠的角色,一切该万无一失的。那曾想到,生意做起来了,场面越来越大了,还是有些赌起来不要命的人,放出的贷款迟迟不能收回,几笔大的款项给人骗了去。
那边每个月都得付回利息,资金便流通不起来,吴为担心,他想打退堂鼓,让梅姨数落了一番,梅姨拆东墙补西墙东挪西凑,强撑了一段日子,终于那天拆借不过来,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