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
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那淡定的情,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才带着一双女儿,还有梅姨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这时,其他的人也捧着骨灰盒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
在林贤文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贤文的遗像,台上供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
由于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殡丧活动都由市里统一安排,这也让曼娜轻松了许多。
即使是在丧礼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吴为,也没忘记忙里偷闲继续偷乐欢娱一番。他们为即将来临的彻底自由兴奋不已,十分高兴地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幸福。吴先生那家中,几个儿女正为他的那一份遗产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扬言将要对薄公堂,寻求法律的解决。吴为知道他已经没戏了,反而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缠着曼娜。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曼娜贴着吴为的耳朵根说了句什么。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细长的手指,在吴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欢欣和喜悦,曼娜若无其事,扫了刚吃过了晚饭在客厅玩耍的一双女儿一眼,脸带微笑扬长而去。
吴为迅速地摆脱了还纠缠着他的爱云爱华,刚刚上楼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曼娜,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后面上的拉链,曼娜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饱满的屁股,吴为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手忙脚乱地解脱她的衬衫,当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对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弹了出来。
曼娜的衣物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吴为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向了她最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曼娜就急促地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吴为在这理应悲痛欲绝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从小县城过来帮忙的丈夫也都把刚刚步入老年门槛的贤文的早逝,当作值得庆幸的节日,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声,事实上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吴为刚一离开,梅姨也就把那个男人拽着进了自己屋里,梅姨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男人上来,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了她的身上。自个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急地挑插进去。
“你慢点,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着,其实她的那两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
男人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间那一根阳具,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爽快的时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
梅姨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阳具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阳具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她的腿缝、肚腹那地方胡乱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阴户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
梅姨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滩开着整个身心尽致享用着男人给她的剌激。
客厅的突然空寂旷静让爱华感到诧异,她问正在堆砌积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
“他们做新娘子去了。”爱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积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银浓妆粉抹,而是脱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缠绵。
“你骗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闲做新娘。”爱华不信,爱云向来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地往在楼梯边朝楼上望着。
爱云让她一搅,刚刚堆砌起的房子坍塌了,她很是不悦地埋怨爱华:“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么?”爱华说。
爱云就双脚乱蹬,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踢得遍地都是,带着哭腔说:“都怨你,都怨你们。”
因为那时候,这时她便听到楼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锥锥的笑声,她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林贤文的丧礼已近尾声,那天殡仪馆灵堂里哀乐大奏,就要将骨灰放到墓地里去了,门口的人潮陡地分开两边,有仪仗队刀枪齐举,一行人的骨灰,由他们的亲属扶持,从灵堂里移了出来。
一辆辆汽车老早开了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每一辆灵车都挂着每一个人的遗像。骨灰一扶上灵车,一些执绋送殡的官员们,都纷纷跨进自己的轿车内,街上首尾相衔,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黑色汽车。维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
街上尽是蠢蠢欲动看热闹的人,已经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