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十九。”
“倒是与我女年纪相当。”林清誉捋着自己的胡须,嘴角含几分笑意。
萧可铮一时急了,他原本特让他大哥派遣自己的大儿子护送,是想为自己升些好感,怎么感觉他大侄子抢了他的风头,这可不行,自家媳妇万一成了侄媳妇怎么办?略一思索,连忙笑道:“蕴璋正值好年纪,今年八月成亲,到时可请林大人前去喝喜酒。”
“哦……”林清誉意味深长应了一声,把目光再度落在萧可铮身上,起了身,举杯笑道:“多谢萧老板有心打点,收留犬子与犬子多日,恩情实在深重。”再大的恩情都需要回报,但是,却不能用女儿来报恩。
“林大人见外,我对令嫒一见钟情,见她思亲甚深,于心不忍,所有作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直言对焉容的情谊,很直接地说出,要不是因为焉容,才不会做这些麻烦事,虽然有些伤人,却直截了当,目的鲜明,他不图报恩,就图林家的女儿。
林清誉目光越发深邃落在萧可铮身上,一环四周,除了他之外,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萧可铮侄子,倒也没什么可以避讳的,便问:“论说一见钟情,也不知是在何种境地下相遇。”
“大约是三年前,在知自庵,经由慧音大师结识。”他一向会用言语迷惑他人,比如那次误打误撞相见,全是他一人冒失,却要把慧音大师带出。反正么,慧音大师既认识他,又认识姚氏和焉容。
“嗯。”既是在寺庙清净地,倒不见得是什么淫|邪之人,林清誉却是心里一紧,想不到自家家规甚严,女儿从小受他教诲,却早与男子相见留情,那时候,他不是已经有意要将女儿许配给马知文了吗?“犬女嫁过人,再能与你相遇,倒是缘分颇深,不知又是因何相遇?”
他第二回见了焉容,直接把她给欺负坏了,这要是说了实话,还不得把老丈人气死?却又不知该如何去扯这个谎,要是焉容那头对不上可怎么办?左思右想,只道一句:“偶遇来的。”
可不是偶遇的吗?在裙香楼谈着生意,乍一见台上的姑娘,那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滋味一时涌上心头。
而林清誉却是在猜测,他的女儿,也许不是婚后与他勾起旧情,极有可能是两人的婚后生活都不愉快,便又走到了一起。这……可真是有些见不得人!看萧可铮这般谨慎措辞,似是有真相隐瞒,事实经过,怕也需询问马知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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