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
“我刚刚一直在房里,见你俩进来也不敢出声,就躲在屏风后面,不是故意偷听的。”锦儿连忙解释。
真是气糊涂了,吵架吵得连有人在屋里都不知道,焉容轻叹一声,“你又不是旁人,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至于萧可铮,咱们再也不提他了。”
“好,不提了。”虽然不懂小姐为何跟萧爷闹矛盾,锦儿还是默默闭上嘴,选择迁就她的意愿。
萧可铮回到崔府之后,小五便立即迎上来为他牵马,忍不住感慨道:“爷,您可回来了,这些日子城里发生了不少事,我都快急死了!”
“什么事?”此时便是天大的事他都提不起兴趣,一路快马奔驰出了一身汗,他随手将外袍解下挽在手臂上匆匆入府,冷风顿时飘了过来透过衣襟,萧瑟涌上眉头。
“爷您一走林姑娘便被衙门的人带走了,说是杀了黄尚书的儿子黄途,爷您不在,谁都没法证明她是清白的,实在是没办法……”
“什么?”萧可铮一怔愣在那里,“你说她被抓走了,被关进牢里了?”
“是,被关进牢里一天两夜,白日里审讯,那狗官要在衙门前打她板子,还不许穿衣服,姑娘直接撞了石狮子,险些把命都丢了。”
“她有没有事?”萧可铮紧往前凑了几步,眸子睁得极大,似要把人从眼睛里吞下去似的。()
小五被他看得有些恐慌,如实答道:“那日慧音大师碰巧化缘经过,赠药解救了她一命,没有性命之忧,只听得坊间巷口时有议论,说是那日她头顶鲜血直流跟瀑布似的,想来也十分不轻。”
萧可铮如身受创伤,那般痛意在体内凝结成了刺,搅得他疼痛难安,愧疚得要死。“后来怎么被放出来了?”
“是董公子亲自去大牢救人,且慧音大师出面作保,那狗官才同意放人的,只是往后如何,怕黄尚书不会善罢甘休。”小五掂量着,将所有知晓的情况统统点明。
牢里的日子必定是不好过,何况她一介女子,又是容貌不俗,想必遭遇不少磕绊,那些狱卒辣手摧花,不会叫她安生了。他虽对律法不甚了解,但也听闻了许多狱中惨事,那焉容……他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那晚没有抛下她不管去追宛娘,如果没有连夜去芜镇,如果回去同她道个别,她根本就不会入狱,更不会受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