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老公”,江枭以前不知诱哄了多少次,可惜她总是惜字如金的,如今接连两句这么一喊,还用这么黏人的调子,江枭眼底还没完全息下去的红再度漫上来。
他轻翻过身,在上面,眼里有迫切,却又耐心十足,一双眼深深攫住她,指尖轻撩她薄薄的耳垂,软软的,和含在嘴里有着不一样的触感。
散在锁骨的头发被他另只手剥开,露出一点殷红的痕。
像是悬在雪白世界里的一颗红樱桃。
江枭低下头,轻烫的唇稀疏覆上,像是想将那一处融化开。
可她肌肤里总透着一股让他难以自持的茉莉香,一碰,就失控。
他一边吻她,一边诱哄着:“再喊一次。”
嗓子里被磨出的一点软音,混着细不可闻的“老公”,轻轻悠荡在静谧的房间。
飘浮间,心口的人攀回到她耳际,沉哑着声说:“九月十九,宜嫁娶。”
当然,这样一个谐音又好,黄历也诸事皆宜的好日子,自然不是只有他一人知道。
九月十七,江枭带陆知鸢回了海番。
因为婚礼在即,两人就没打算近期再回去。总不好一直住酒店,陆知鸢问他要不要回家去住的时候,江枭眉心皱得厉害:“那你要和我一起过去住吗?”
“我们还没结婚,住进你家,不太合适。”
“那我不回去。”然后他问:“你之前不是说高晟住的那个小区,你也有房子吗?”
陆知鸢心底是有这个打算的,只不过她没好意思说,如今被他主动提出来,正好中了她的意。
就这样,两人顺理成章地和高晟艾黎成了邻居。
自己儿子住在女方的房子里,这在江鸿年心里是憋屈的,他们江家可不缺房子,只不过户主都是江鸿年。
江枭就是用这个由头,拒接了江鸿年送来的钥匙。气得江鸿年当场问他要身份证要去办过户,结果江枭就是不给。
为此,江鸿年气压飚了好几天。
九月十九那天,江枭户口所在的区民政局门口,排了长龙。
江枭看呆在原地,陆知鸢抿唇笑:“不知我们上午还能不能排上队。”
她这么一说,江枭拉着她就往门口跑。
从八点五十排到了十点四十,两人才坐在了办事员对面的两张椅子上。
排了那么久的队,结果十几分钟不到就拿到了小红本。
江枭有点不相信似的:“这就行了?”
办事员点头:“对,恭喜二位。”
一个月前,江枭就在网上查了,说是还有宣誓那一项,但是今天,他却没有经历过。
后面还排着队,见他们两人还坐着不走,就有点催了:“好了吗,可以到我们了吗?”
陆知鸢忙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到了门口,江枭突然站住脚:“你等我一下。”说完他又跑回去。
再出来,他表情比之前还要失落。
“怎么啦?”刚刚陆知鸢看见他跑回发证的柜台前了,“是哪里不对吗?”
江枭眉头还皱着:“咱俩没宣誓。”
陆知鸢先是一怔,转而笑出声:“艾黎他们领证的时候也没有宣誓。”
“可网上明明说有这一项的!”
陆知鸢问:“那你刚刚问里面的办事人员,对方怎么说?”
江枭一脸不爽:“说是这个环节取消了。”
陆知鸢挽住他胳膊,踩下台阶:“不是还有婚礼吗?婚礼上宣誓也一样啊!”
一样吗?
江枭觉得不一样。
他朝陆知鸢伸手:“结婚证给我。”
陆知鸢从包里把小红本给他:“你该不会要把他收在保险柜里吧?”
一周前,江枭买了一个保险柜,四方形的,不大,刚好放在床头柜下的柜子里。当时陆知鸢还问他买这个干嘛,家里也没钱。他当时一脸秘和得意,说钱有什么好藏的。
江枭把两个小红本贴合在一起,放进口袋,放进去没两秒,又拿出来,看了眼陆知鸢肩上的包,“你先帮我收着,等回去了给我。”
陆知鸢无奈地摇头失笑,然后又听旁边的人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叮嘱:“别折到了!”
领了证,总要庆祝一番,江枭本来想带她出去浪漫一下的,结果车刚停到家门口,就见艾黎两手托在都没怎么显怀的肚子上。
得,中午这顿浪漫的二人午餐算是没影了。
没等陆知鸢开门下车,艾黎就蹿到了副驾驶旁,满是期待的小眼盯着里面的人,等陆知鸢下车,她突的原地一跳。
“领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