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不解地问道:“按照北慕的剧本来?此话如何解?”
“演一出大戏给北慕瞧。”
杨清宁的话一出,就连凌璋也抬头看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西楚桓从御书房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嘴角和眼角一片青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好似跟人打了一架。这一瘸一拐可不是装的,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所致,不止是他,凌南玉和杨清宁出御书房时,也是一瘸一拐。
至于眼睛和嘴角的淤青是被凌南玉打的,西楚桓窥视杨清宁,凌南玉早就看他不顺眼,下手自然不会留情。凌南玉的嘴角也有一块淤青,不过比西楚桓要轻些,这里到底是凌南玉的主场,他若是下手狠了,能不能走出御书房都难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起出了御书房,上了等在外面的车辇,车帘放下,凌南玉蹲下身,伸手去掀杨清宁的裤腿。
杨清宁见状连忙制止,小声说道:“殿下,这是在外面。”
凌南玉抬头看他,却依旧蹲在地上,“车上只有我们两人。”
见他色不对,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殿下不高兴?”
凌南玉没说话,垂下头,卷起杨清宁的裤腿。小腿上的一块淤青,吸引了他的注意,道:“怎么弄的?”
杨清宁低头看了看,仔细回想今日发生的事,道:“应该是奴才在街上与卖布的摊主纠缠时,不小心碰到了。”
“卖布的为何与你纠缠?”凌南玉一边问,一边小心地将裤腿往上卷。
杨清宁解释道:“奴才和小瓶子乔装改扮走在街上,突然发现了骑马而来的西楚桓,奴才怕被他认出,便和小瓶子假装看布料,待西楚桓过去再离开。谁知那个卖布的摊主竟要强买强卖,奴才应该是与他拉扯的时候撞到的。”
‘嘶’,尽管凌南玉已经小心再小心,杨清宁还是疼得叫出了声,看着青黑肿胀的膝盖,苦笑着说道:“肿了。”
凌南玉扬声说道:“小瓶子,让人去请太医到东宫。”
“是,殿下。”小瓶子应声。
“殿下不必麻烦,回去擦点药油,养上几日便好了。”
凌南玉没接话,而是问道:“小宁子今日为何出宫?”
杨清宁解释道:“在北慕使团进城那日,奴才曾与人有约,三日后在茶楼见,可相约那日是接风宴,奴才便让人传话往后推了推,便推到了今日。”
凌南玉抬头看向杨清宁,道:“与小宁子有约的人是谁?为何我毫不知情?”
“他叫严方,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严太升的儿子,奴才几年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数年后又在同一地点相见,奴才觉得挺有缘,便和他在茶楼喝茶聊天,谁知西楚桓派人来找茬,奴才怕他受到牵连,就让他先行离开,并约好三日后茶楼再见。殿下政务繁忙,奴才以为这是小事,便没将此事告知。”杨清宁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