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罢了。也不似传言中那般,真是让人失望。”
“传言?”杨清宁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传言?为何会让人失望?”
小太监看着他的情有些复杂,有不屑,有嫉妒,还有几分怜悯,“这模样也只算得上清秀罢了。”
杨清宁闻言眉头微蹙,“可是谁在公公面前提过我?”
“不然我怎会知道你。不过你无需问那人是谁,问我也不会回答。”小太监直接将杨清宁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沉默片刻,杨清宁说道:“那我们言归正传。”
“你问吧。”
“你叫什么?”
“小敏子。”
“听闻你与秦流走得很近,可是真的?”
“自然不是,我只是与他一同当值,关系并不亲近。”小敏子提到秦流,情中无意识地流露出厌恶之色。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是上个月初八,那日本是我们一起值夜,三更时,他说肚子疼,要去御药房拿点药,然后就一去不回。”
“他一夜未归,你便没向厂公禀告?”
“他躲懒是常有的事,我都司空见惯了,那日我也没放在心上。与人交班后,便回房歇了。等我们再当值时,他没出现,我才将此事告知了厂公。”
“厂公派人寻找,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找到,没曾想竟被人暗害了去。”小敏子的眼中闪过害怕,无意识地扯着缠在手上的纱布。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小敏子的身子一僵,眼有些闪躲,“前几日下雨,地太滑,摔了一跤,伤了手。不是,你问这个作甚,该不会是怀疑是我杀了秦流吧?”
杨清宁摇摇头,“咱家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紧张。”
小敏子闻言色缓和了些许,“人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不待见他,但我想活。”
“我明白。”
“你明白?”小敏子讥诮地看着他,“你明白什么?”
“明白无论多艰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想活下去。”
小敏子怔怔地看着杨清宁,没想到仅第一次见面,他就看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