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她现在被箍在他手里,只有他能剥去她的疼痛,只有他解救她。
那句话出来后,谁也没再开口说话,气流在这一方小空间无声辗转,谢绰凝视着女孩子气定间实则倔强的模样,半晌后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说的对,成年人当然不会在意区区这么一个吻。」
徐羡被他捏得发疼,却忍不住想,她究竟是想听到他承认,还是想听到他否认呢?
若是肯定,一切都好办得多,没有人会难堪,也必然不会发展出其他纠葛,毕竟只是一个连三秒都不到的衝动產物。
可是在听到他同意这个说法之后,她居然再次產生了失望的感觉。
果然。
果然还是毫不在乎,就算被强吻了也依然无动于衷,慌乱的自始至终只有她。
就连这种亲密行为都不能打动他,那怕是一星半点。
这个人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感受到对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疼痛打破了思考,徐羡终于也有些受不住了,艰难地啟脣:「谢绰,你先放开我……」
放是放开了,可下一秒她就被压倒在地,背脊磕着冷硬的地面,很凉。
男人的手撑在她的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阴影垄罩,气势盛大。他的表情明明很淡,可压迫感却源源不断地压制住她。
「你……」
所有疑问和控诉来不及窜逃,便尽数被封缄在嘴里,谢绰扣着徐羡的双肩,俯身吻上了她。
很重很重的吻,和方才那个完全不一样,他含着她的脣瓣,去吮吸,去舔拭,舌尖破开齿关,在她口中湿润地搅动,缠着她沉沦。
那些从容和淡漠从他身上剥离,此时的谢绰像一个躁进的狩猎者,粗暴且直白,一举就要将猎物收进囊中,并且势在必得。
徐羡迷迷糊糊地想,在被制伏的前一剎那,她好像看见了他翘起的脣角。
明明是笑,在浓重的夜色下却显得格外瘮人。
那个画面在混沌的脑中一闪而过,徐羡想抓住,却是徒劳无功。
她被亲得什么都不能想,也不敢想。
只要稍稍一分心,身上的男人总是会立即察觉,然后就会用更残忍的方式去勾弄她,好让她记住自己现在是在跟谁接吻。
徐羡在舌尖嚐到了一丝铁锈味,嘴脣似乎被咬破了。
好疯的一个人。
不想管了。
随便吧。
他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血味将她淹没,徐羡被吻得浑身发软,荷尔蒙再次耀武扬威,本能击败了理智,她也被拖着陷溺,却是心甘情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感受这个男人。
徐羡仰了仰头,开始有意识地去回应他。
至此,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微妙平衡彻底被打破,双方都各怀鬼胎,谁也不算无辜。
谢绰感受到女孩子的手逐渐环上自己的脖颈,骨子里的躁动便愈发翻腾,在见到她拱了拱身,更紧密地贴近自己后,所有理智在顷刻间崩塌,犹如厄舍府的支离破碎,全都成了断瓦残垣。
他更深地去与她交吻。
不能怪他。
从头到尾都是她主动撩拨的,是她先在自己面前舔腻白的奶泡,是她穿着风情万种的泳衣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是她先吻他的。
不能怪他。
是她非要在他被打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小巷中,是她在他被不良少年用菸头烫的时候拯救了他,也是她不请自来,在他无数个夜梦中佔地为王。
不能怪他,这一切怎么能怪他。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的存在,他也不会变得如此失控。
山风叫嚣着渗透肌理,杂揉了潮湿的冷意与夜雾,两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只活在彼此的呼吸中,任由滚烫的慾念将他们灭顶。
最后,直到徐羡喘不过气了,谢绰才终于放开了她。
她本就白皙,这会儿躺在月光下更是像一件光滑的羊脂白玉,那嘴角一点红沾染其上,不但不污秽,反而平添了一股妖冶的美。
他指腹贴上她的脣角,将残留的血渍抹去,平静地凝视着她,眉眼深刻。
他说:「一吻还一吻,谁也不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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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好爽,但这俩接个吻怎么像是在打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