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带到这里来见这个女人,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他手头上又多了一个筹码,毕竟我总不能不顾自己的母亲。
当初是她不要我的,她说过一定会回来接我,可我一直在等啊等,一直等不到她,如今看见她痴呆的眼,眸子里漆黑一片。
她倒是好,她现在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会盯着我笑,什么痛苦都不会有。
他们强迫我再次想起那一段痛苦不堪的记忆,不就是觉得我身上有可利用的价值吗。
江鸣华好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他一走进屋子就说个不停,说的全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试图想勾起我的回忆,我看着他也不应声。
好一会儿,门外的人他们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进来的人是江鸣华的一个手下,他凑到江鸣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江鸣华脸色立马大变随后起身走人了,他把我留在了破房子里临走前还不忘让人锁好门。
门被关上之后,一片漆黑,坐在我对面的女人突然点着了桌上的白蜡烛,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她突然朝着我跪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小玉,妈妈求求你好不好,带我一起走,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江鸣明他不是人啊,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这里还有这里,我继续呆在这里一定会没命的,呜呜呜......”
她撩高了身上的衣服,她的琵琶骨被穿过了一条银色的铁链,宽大的衣服下藏匿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是烟头烫伤的,还有一些是刀子割伤的痕迹。
最深的一道伤口在她的胸口,她的两乳已经被人锯去,我冷冷地望着这个哭泣的女人,心中僵硬的某一块有些软化了,别过去不再看她。
“那也是你活该,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可以救你。”
她哭得更大声了,我怕被外人的人听见就立马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压低了声音,望着大门的方向,耐着性子告诉她。
“别说话,江鸣华说你疯了,实际上你却只是装疯卖傻,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就立马闭嘴,我如果出得去,你就出得去。”
她果然不哭了也不闹了,我想通了,她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当年的事情我是恨过她,但她不过是个弱者,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我不怪她不救我,我也没把她当做是母亲,毕竟她放弃了不是吗。
眼前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普通女人,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其他人,说不定我也会救她。
只要我出得去,那我就救她。
江鸣华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他一走就是三天,这三天里都是门外的那几个人给我们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