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简明辰这个人,不学无术都是好听的,他被方氏养的一副天生不知道体贴人的性格,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只知道吃喝玩乐,成天跟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混,出入舞厅之类。
在简家开始逐渐败落后,他的那帮子朋友也随即离开,毕竟简明辰手上已经没有钱供他们花销,既然冤大头变穷了,那还捧着他干什么。
简明辰一下子落差很大,跑回家从方氏那里要钱,也没要到多少。
他恨毒了简初柒,如果不是他,简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他连出去花费都不行。
简明辰回忆着他从前肆意欺负简初柒的画面,脸上不禁流露出恶毒,瞧见路边流浪的狗,买了个肉包子,将其引诱到小巷内,却不是为了喂狗,而是不知打哪找来的绳子,拴住狗脖子不让它逃离,随即一脚接着一脚的踢过去,小狗哀切的叫声响彻巷子,很快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常俊文听见声音走进巷子。
他瞧见简明辰的所作所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这样打狗有什么意思,要不要我教你更好玩的?”
于是,简明辰就与常俊文认识了。
简家的生意如何,他不关心,他只想有钱能够玩乐。
在跟着一起去马场遇到常俊文后,两人一起离开。
常俊文有一个秘密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但他带着简明辰到来,给他展示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屋子由他亲手制作的标本,猫的、狗的、还有一些鸟类的标本。
都是由他虐/杀完后,剥皮拆骨,然后将皮子浸泡、缝制,制作的真实标本。
现在,常俊文把他会的教给了简明辰。
由简明辰第一次亲自剥下皮的就是他踹死的那条狗。
“快,今天玩什么?”简明辰兴奋道。
常俊文:“别急,那不是有么,自己挑好了。”
在房间的一侧放置着铁笼子,里面关着几只猫和狗,毛发纠结、脏污,皮包骨头,爪子甚至被磨破,被铁丝串起,勒在铁网上面,它们再也没有力气哀嚎,浑身血迹斑斑的躺着。
简明辰蹲在笼子面前,兴致勃勃地挑选:“那就这只猫好了,我才只有狗的标本。”
常俊文哼笑一声,不太在意简明辰从笼子里捞出猫的行为。
他眼底带着光亮欣赏着他亲手制作的标本,由这头走到另外一头,嘴里喃喃道:“可惜,动物的我都玩腻了,还是人不错,拆卸的面积更大、血液喷洒、美妙的哀嚎……”
“什么?”简明辰没有听清楚他说话,转头询问。
常俊文:“没什么,挑好了以后你就在这里玩吧,我要回去了。”
“你今晚不玩吗?”
“不了,玩多了,早就没什么意思。”
于是,常俊文把简明辰留在了这里,然后离开。
简明辰也不在意常俊文的离去,他不在更好,他可以为所欲为。
挑好猫后,简明辰将其扔在拆解台上,这个台子满是污渍,血液干涸,凝结成块,仔细闻,还泛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但此刻这股味道只会让简明辰更加兴奋。
他按照常俊文教的,先穿好防止血液喷溅的衣服,戴上手套,然后拿出各种工具,眼底好似闪着疯狂的光芒,哼着歌。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身后,那距离地面两米多高、挨近天花板的窗户外,悄然来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那是一只体型健壮的大猫咪,只有尾巴尖带着一点白,剩下全然漆黑,眼睛是幽深的墨绿。
此时,它隔着玻璃窗盯着背对着它的人类,抬起一爪,寒芒闪过,玻璃就被无声的划碎。
“啪啦”一声,被划碎的玻璃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简明辰倏地回头,见是玻璃掉了,松了口气,还以为只是上头的窗框年久失修。
他没太在意,又重新转过头,锋利的手术刀扬起。
然而,就在他要对着底下的猫咪下手时,眼前蓦然黑影一闪,紧接着,他的脖颈一痛,手术刀掉落,他一手捂住脖颈,却捂不住喷洒出来的血液。
“咯、咯……”简明辰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因为那划破他脖子的凶手就站在不远处,竟是一只黑猫。
那黑猫眼森冷地盯着他,锋利的爪尖弹出,不等简明辰逃跑,再次扑上去……
简明辰的尸体也是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他浑身都是血迹和抓痕,被拖拽到了门口的位置。
不然,那个房间如此隐蔽,还不好被人发现。
发现简明辰的人顺着血迹延伸的方向往屋里一瞧,然后呕吐出声。
那些猫啊狗啊的标本一看就是被人虐死,竟然这么残忍,简直不是人。
角落里还有一些笼子,外面的铁网遭到破坏,笼子里应该关着一些动物,现在都不见了。
发现简明辰的那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先是拉去了医院检查,然后报告给了警署。
就是那么凑巧,才拉去医院,简明辰的尸体就被简正德和方氏瞧见了。
方氏当即崩溃,女儿和儿子在同一天晚上死亡,她的腿也断了。
她承受不住,凄厉地嚎叫一声就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