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真是个好去处,让那原本怯懦逃避的人能有一个勇敢地去做清醒时不敢去做的那些事的小角落。即使这小角落虚晃而微茫,睁眼便消散。
“手怎么这么凉?”
梦里,江颂沉着声音询问夏卿欢,语气极尽温柔怜惜,像在心疼一件被人碰碎了边角的无上至宝。
夏卿欢似是笑了一声,被这样询问之后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调整了一下手的姿势,方便那片伤疤能够更轻易、更明显地展露在江颂的面前,以此来让江颂更多地心疼自己。
江颂的耳畔,夏卿欢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混沌。
他说。
“没关系,你多疼疼我就不凉了……”
语气渐微,嘴唇轻轻点在江颂柔软的颈窝处,江颂因着这个动作而浑身僵直却没有躲避,心中非但不觉得抵触,甚至莫名还萌生出了几分刺激的感觉。
好爽。
江颂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双手主动与夏卿欢交叠,十根手指有些笨拙地同时穿过夏卿欢纤软微凉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回过身去与夏卿欢面对面,江颂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像是隔上了一层泛起水雾的玻璃,迷糊而朦胧。
江颂不愿伸手将这玻璃擦拭干净,因为他不想松开夏卿欢的手,仿佛只要松开一下就无法再像现在这般暧昧旖旎地交握,于是只能向前用力地探头。
离得近些,再近些,近到他可以看得清夏卿欢的脸,近到可以……
吻住夏卿欢的双唇。
……
江颂是被自己身体一阵不受控制地紧绷感给弄醒的。
醒来的瞬间,江颂下意识地伸手用力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床褥之间一片湿热让他陡然陷入了惊惶与凌乱。
什,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我……我怎么……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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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时隔几个小时,一直到下午训练的时候,江颂都还没有从清晨那股凌乱与惊惶的感觉当中完全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