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你了?”男人的声音渐绵下来,拿她没有办法。
“好,我去杀了他!”
反正他看沈辞霁很不爽了,在边疆地界,行兵打仗,杀了他推到羌族人手上,谁知道是他下的黑手,死于情.杀。
江映儿拉住闻衍,“我阿弟被羌族人抓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闻衍顿住脚绕回来,“所以,你不是为沈辞霁哭?”
是为了她的阿弟,江聿,和她一母所出远门生得极其相似的少年。
不是做什么哭了。
也对,没多大的响动,怎么可能哭成这样,那沈辞霁文弱。
“他究竟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应了你好生照顾你阿弟吗?”此刻,男人也不忘记落井下石,“没用的男人。”
江映儿被他的言语说得不想哭了。
“......”
哭了一场,她心里也好受许多,擦着眼泪,站离闻衍身边,摸摸低头擦着眼泪。
闻衍看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动多少。
见她色失落,明显没有毫生休息,闻衍弯腰低头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用些膳。”
江映儿摇头,“阿弟生死未卜,我吃不下,如果他死了...”
闻衍打断她的设想,“他不会死。”
“你阿弟一定会平安无事。”
“我会帮你救他出来。”闻衍说,“你信不信我?”
“我既和你说了,一定会做到。”
江映儿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在王帐中时,王将保证说会把江聿救出来,沈辞霁也跟她说会帮江聿给救出来。
江映儿心里尚且没有着落,闻衍一开口她就觉得有安定的力量。
江映儿鼻头发酸,吸着鼻子。
男人安抚她,“好了,不要哭。”
闻衍失笑,“以前没见你那么爱哭过。”什么时候也能为他真心实意哭一场?
除了在塌上掉眼泪,虽然舍不得江映儿为他担忧,一想到江映儿会为他担忧到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他心里就忍不住的激动,畅然。
“你现在答应我去用膳,把桌上的都给吃完了,我就帮你救你阿弟出来。”
江映儿看向他。
闻衍再一次说,“我与你保证。”
江映儿被闻衍压着用膳,不停用筷子给她夹菜用堆得特别高。
“......”
叫江映儿想起,她怀孕之时,卢氏好几次,包括闻衍也给她夹菜,堆得就是这样高。
“吃,卯足劲吃。”
吃饱了,就没有力气跟别的人跑了。
江映儿慢慢吃着,闻衍见她色郁闷,转移她的注意力跟她说起江聿的事,宽慰她的心情。
“你弟弟不会有事的,先前他来淮南之时,在地下赌场混得风生水起,多少人想摸他的滑头,都摸不着。”
地下赌场,江映儿没有听过,真就被她给牵引了思,“怎么回事?”
“他刚来淮南,身上没有盘缠。”
江映儿记得,江聿给她说过,没有钱用,仅有两个铜板,就去赌场转了一个圈,去弄些钱来用。
“你知道地下赌场,为什么会被称为地下赌场吗?”
江映儿摇头。
闻衍见她睫羽上沾了泪水,黏连成一簇一簇的,怕她难受,闻衍在她的包袱里找到一方柔软的帕子,起身拧了水,给她擦了擦脸。
江映儿登时觉得舒坦了许多,“......”
脸上舒服得,看着男人坐下来,到她的身边,方才脸上柔软的动作绵软又舒爽,可男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闻衍这个人,别扭又纠结。
“看什么?”闻衍反问。
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腿,催促她快吃,别听着听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