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却看着窗外,新身份的?不适应让她有些?陌生。
从今天起,她和秦昼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真正的?夫妻应该是?怎样的?呢?
和他?们之前?有区别吗?
“当然有。”
秦昼是?这么告诉她的?,“夫妻之间,不能总有一方主动?。”
他?眼底带了点?调侃的?笑,看着她,更像是?在等。
周凛月好比刚入学的?学童,什么东西都只能逐步接纳与尝试。
彼时已经入夜,外面?甚至还能听见阿姨嘱咐厨房的?声音。
汤得从今天就?开始熬,中途还得起来看顾火候,过大?过小都不行?。
所以这一晚上,客厅里面?都会有人。
周凛月眼闪躲,却还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
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建设与鼓励,最终还是?试探地坐到他?身上去。
她对上他?的?视线,那里仿佛是?高温火山,烫得她额头都冒出了汗.
不太熟练地地用手剥开他?衬衣上的?扣子。
秦昼轻微讶然,垂眸看她。
原本一句逗弄她的?玩笑话,却不想被她当了真。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红着脸,伏在他?肩上颤抖。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虽然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求饶作罢。
秦昼也不勉强她,将人抱着去了露台。
放在藤编的?吊椅上。
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甚至造成交通堵塞。
都这么晚了,远处的?路上,还能看见连成片的?汽车尾灯。
红色的?,仿佛一片紧凑的?海。
周凛月看着漫天白雪,如果眼前?不是?有玻璃挡着,她真想将手伸出去感受一下。
秦昼研究起她身上的?睡衣,那根薄薄的?系带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系才对。
他?皱着眉,修长的?手指绕了又绕,最后系了个死结出来。
周凛月瞧见了,嘟着嘴埋怨他?:“难看死了。”
他?把那个死结解开,嘴上带着笑意,话里却隐含低沉的?警告:“绑裙子我不熟练,但绑其?他?地方,我的?手法还行?。要不要试试?”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出来的?。
暧昧轻浮。
周凛月只觉得他?的?声音变成了羽毛,挠的?她瘙痒。
她缩了缩脖子,讨饶一般地靠回他?的?肩上,温顺乖巧。
黑暗中,传来他?得逞的?一声低笑。
周凛月被困倦侵袭,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他?说:“等再过些?日子,湖面?结冰,我再带你去泡一次温泉。”
“这次只有我和你。”
他?还说:“按照我家的?习俗,我该带你去见见我爷爷。可老头子走的?时候连我也不肯见。”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他?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小月亮,晚安。”
周凛月的?睡眠状况时好时坏。
不过近来她发现,在秦昼的?怀里,她睡得格外安稳。
中途没醒过一次。
以往总是?半夜被冻醒,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她踢开。
可秦昼在她身边时,被子永远裹的?严严实实。
她知道,是?他?半夜醒来数次,替她掖好被角。
下午有场演出,她是?主舞。
早上刷牙的?时候想起这事儿了,她嘴里含着泡沫,跑到厨房,含糊不清地问?他?:“泥津天有恐麻。”
秦昼早就?洗漱完毕,衬衣西裤,袖口卷了卷,正为?她洗手做羹汤。
她说的?这句话一个字也听不清。
他?担心油烟熏到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将人轻轻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