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反而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了。
秦周轻声笑笑,面对她的沉默主动道歉:“我好像提了一个让你为难的请求,你不必介怀,是我冒昧了。”
周凛月呼吸屏了屏,她终究是玩不过他的。
他这招以退为进就足以让她心生内疚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妥协般的塌下肩膀:“你先......摆好姿势。”
他生了一张看起来就心机深重的脸,这让他无论演技再好也装不出半点懵懂无知来。
大约是明白这点,所以他也懒得继续装,平铺直叙的问出一句:“什么姿势?”
周凛月被他直白的无耻给弄得沉默几秒,但还是非常认真的给他仔细讲解了一遍:“先握杆,然后摆手架,站姿也很重要。”
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秦昼教她的,现在反而被她现学现卖拿去教秦昼。
那种毫无底气的心虚让她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
每周一次的约会在周凛月看来和放假了也要去上的课外补习班没区别。
他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杆、摆手架,还有站姿是怎样的。
她握着球杆,他从身后去握她的手,这样的姿势让她整个人都被抱在他怀里。
“后手要放松一些。”
贴着耳鬓传来的轻语,与透过学校音响的声音不大一样。
没了那点漠然的疏离,更多几分平静的温柔。
她下意识握得更紧,局促与紧张使她慌乱,耳朵也开始发烫。
他压低到几乎只剩气音,在她耳边轻慢吐纳:“怎么更紧了。”
周凛月想要躲避这个让她慌乱的拥抱,可他轻轻叹气,似对她的不听话感到无奈。但还是有耐心的手把手帮她调整。
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球杆上剥离,然后轻轻握住,掌心贴着手背的姿势,带着她重新抓握上去。
“这个力道,记住了吗?”
像是为了让她加深记忆,他松开她的手,然后轻轻握紧,不知是不是周凛月的错觉,他握紧的同时,指腹抵着她的虎口处温柔抚摸,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少年的手大而宽,将她的完全包裹住:“握得太紧,会抽不出来。”
她一愣:“什……什么?”
他温声:“你握得这么紧,待会怎么运杆。”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周凛月低下头来,局促的应了应。
很古怪的搭配,哪怕是温柔,都显得比别人更加冷静。
那是周凛月第一次谈恋爱,和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
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学校光荣榜上,分别以高二第一和高三第一,照片并排贴在一起。
当时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带的头,拍下了光荣榜上挨在一起的红底证件照。
同样的校服,一人眼淡漠,一人眼柔和,仿佛凝视着同一个镜头。
都是学校最为瞩目的存在,如话一般。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两人的反差,清冷疏离与温婉内向。
有一阵学校盛行两人的cp。
同学还戏称他们为白昼里的月亮。
可是大白天又怎么会有月亮呢。
“腰再塌下去一点。”
少年的体温微微灼热,周凛月的手腕被他握着,慢慢调整力道。
她脸色微红,按照他的话将腰往下塌了塌。
腰塌下去的同时,臀部微微上翘,如同一条蜿蜒诱惑的曲线。
他轻声叹息:“塌太狠了。”
周凛月除了练舞就是学习,从未接触过斯诺克,看来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她。
她迫切的想要从秦昼的怀里离开,正要开口。
少年的手臂从她腹部前方伸过,圈住她的腰,不知是她的腰细还是他的手太大,或者二者都有。
他一只手,便将她的细腰给完整覆住。正好是夏天,她穿的少,一件雪纺上衣,少年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带着几分凉意,却将她全身烫的灼热。
手掌微微往后发力,她的后背便承了这股力,严丝合缝贴在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和距离,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