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室安静下来后,文锦之才松了口气,转身对路炀道:“谢谢你啊。”
路炀收回目光拉开椅子:“实话实说罢了。”
“话是这么说,我自己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回得了嘴,”
文锦之讪笑道:“他看上去挺不好相处的。”
路炀跟文锦之接触不多,印象中这人成绩仅此与他,性格也算随和,但似乎在三班里也算是另一号独来独往的人。
路炀略一斟酌,还是问了句:“你很怕他?”
文锦之愣了愣,沉默稍许后挠了挠下颔线,犹豫道:“也不算吧……主要他不是个lph么,某种程度上的先天性相克。”
路炀顿了下,才想起来文锦之是个og。
三班的lph数量稀少,og数量也仅个位数,除却文锦之外还有个文艺委员。
“不过也不能一言蔽之,其他og应该也不会像我这样,”
文锦之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词汇形容比较准确,片刻后才再次艰涩开口:“……不太能面对lph。”
从外表看文锦之与白栖长相其实是同一挂,纤瘦,清秀,给人的感觉更趋于温和。
但这种温和又有些不太一样——虽说白栖因为初中落下的心理阴影,让他在与人交流时总会下意识显得局促躲避,但这种情况也仅限于在讨论到自我身份相关话题时。
文锦之则恰恰相反。
如果白栖在齐青乐之前对lph抱有憧憬,那么文锦之更像是对lph由衷地抱有畏惧感,与某种难以言描的情绪。
路炀没有随便是个人就跟他深入聊天的习惯,于是点到为止地点点头,垂眸开始收拾方才搬动桌子时凌乱下来的桌肚。
文锦之却突然又道:“话说回来,上次在店里的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路炀抬头:“什么?”
“很帅!”文锦之笑道:“很久没看见有人能把那群lph堵的抱头鼠窜了,要不是老板娘不允许,我当时恨不得给你再加一道菜了。”
路炀挑了下眉:“lph也是人,说话难听就有难听的后果。”
他顿了顿,鬼使差地又问了句:“难不成贺止休那种lph你都觉得怕?”
“贺止休?”文锦之抿着唇思考寸许后,言辞艰涩道:“唔……说实话,我感觉他比季炎可能还可怕一点。”
路炀难得露出点困惑的目光:“贺止休可怕?”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主观感受,可能也有某种程度上的性别影响,”
文锦之犹疑地瞄了瞄路炀的色,确定眼前人没有异样或排斥之外的情绪后,才斟酌着解释道:
“做个不太恰当的对比,季炎和店里那几个lph给我的感觉,是他们除了自己以外,对谁都是你欠我八百万的样子;但贺止休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你我都互不相欠,所以大家最好保持距离,否则后果自负。”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转学一周多,他虽然性格看着还算平易近人,但其实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来往,”
“或者说,他似乎经常刻意规避别人的靠近与示好。”
说到这,文锦之小心瞄了眼路炀的表情,犹豫稍许后,才又说:
“除了你之外。”
·
“贺止休你他妈一个打野的,为什么要反过来替辅助挡大??”
宋达难以置信的怒吼从手机里传出,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与匪夷所思:
“我特么一个脆皮小鲁班,一个人在下路抗了中野下三路爆锤,你特么大招都刷出来了居然也不来帮我一把!??”
贺止休冷静回应:“路炀一个人在上路,对面血很厚,难打。”
“那难道不是他该的吗!都特么打大乔了还非要当孤狼,自己勇冲啥上路!”宋达简直痛心疾首:“小鲁班才是那个需要回家的人!”
路炀冰冷无波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不是让你回了?”
“……你管对面都杀进泉水了,往家门口开个大,我丝血落地当场被一刀刮死这事儿,叫送我回家了?”
路炀:“。”
“话不能这么说,”贺止休义正言辞地打断,“难道你不看小地图就贸然传送,落地直接送对面一个人头这件事就没有一点错吗?”
宋达:“?”
贺止休又说:“好几千块钱呢,阿珂直接六装了。”
宋达:“…………”
“这就破防了,”
贺止休对着挂断的通话镇定评价道:“这位来日的职业选手抗压能力还是不行。”
事实证明不止有来日的职业选手心态被队友打崩了,连对面的对手心态都有些不稳。
因为路炀刚刚退出结算界面,正准备关闭游戏时,指尖不小心点到公屏处,紧接着就看见几个眼熟的d在上头疯狂刷屏。
-全服野王:心态崩了啊兄弟们
-今天前脚刚失恋,怒上峡谷准备杀个痛快,结果狗系统居然给我匹配了一对该死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