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进来打扫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没问题才怪。
还好他在俱乐部里一直都是半个老好人,孤僻的性子虽然偶尔被孤立,但从不找事,也不惹眼。
女人就吼了两句出去了,把台球室的门给锁上,又看向全场,“以后,你们就是来这个套房打扫,也给我记住了,台球室不用你们打扫。”
说完,似乎是觉得暴露了什么,临了她又补了一句:“这台球桌和地面都是进口新装修的,需要专人才能清理,你们没那个水平,擦坏了你们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懂了吗?”
“懂了。”
底下有人跟着应和,学遂也跟着应,就旁边的年轻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垂头擦地。
这人有点怪。
学遂皱眉,怎么感觉就像个机器人似的,不太对劲。
他为人本就孤僻,要是主动搭话,指不定会让人看出些什么,总归这台球室他是暂时进不去了。
不过,知道这台球室有问题就足够了。
俱乐部明显是不缺钱的,就是进口的台球桌又能值几个钱?
尤其是所谓的地面新装修的,纯粹就是胡扯,他记得很清楚,去年就是这个地面,没什么区别。
台球桌确实换了,但是不是所谓的进口的,他不知道。
但肯定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一年工资买不起绝对不可能。
至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男人,总归还要在俱乐部里待两个月,只要不辞职,有的时间,总有机会见。
摆正了想法,他就专心干活,不再想其他的,只是擦其他的东西的时候,也会注意有没有什么窃听器。
果然,还是让他在沙发下面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窃听器,那构造他很熟悉。
他没表现出来,擦了整整一下午。
*
问云里是骑着给学遂买的小电驴回家的,临走前还找老板要了个广告传单。
在路上时路过一家小超市,他还去买了一盒无糖的薄荷糖,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想到学遂红着眼睛吃糖的模样,他心就软了。
回到家,他想着学遂房间里还有一些康巡的东西,得拿出来回头寄走,就拧开门进去了。
学遂是临时来住的,也没什么东西和隐私,他才会进来。
他给学遂的衣服,都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有衣柜不放,还放床头柜上。”
问云里失笑,把衣服一个个给挂上放衣柜里。
至于康巡的东西,他都拿出来了,放在一个纸箱里,封起来。
等到挂完,他把车钥匙,和广告传单放在了床头柜上。
广告床单上的电瓶车,就是他买下的那一辆,长得很特别,就停在楼下的电瓶车棚里,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