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升起的惊恐异地下降了些。
是耳熟的声音。
“……先生?”
她试探着问。
男人低笑一声,放开她的腿,转而搂住她后腰,另一只手上力道也变轻。
维莉雅弯着手肘,双手被掌控着挡在他胸前。
听见熟悉的呼吸,黑暗不再延伸恐惧。
阿德里安感受到她瞬间放松的顺从。
她不自知流泻的信任使他胸中升起微妙的满足感。
“还害怕吗?”
他明知故问。
维莉雅咬唇,轻哼了声,“当然怕,毕竟您可是陌生男人。”
像一只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却偏要张嘴咬人的小猫。
但细小可爱的尖牙不会产生疼痛,反而刺得心痒。
阿德里安指腹蹭了蹭她腰侧,在她痒得扭动时又强硬地控住她,“应该怕。只是前两次经历……让我误以为你是个不懂害怕的姑娘。”
他的停顿令维莉雅的脑海自然浮现所谓的“经历”。
于是她脸红了,又开始挣扎,“今天的你可一点儿都不绅士。”
阿德里安彻底松开她,虚扶着等人站稳才收手,再次笑了声,“没有绅士会那样对待陌生女士。我并不是一个绅士,可爱的小姑娘。”
虽然他这样说,但维莉雅心里仍然觉得他是。
毕竟……第一次是她求助的,第二次是她同意的。
而当下发生的事倒让她警醒。
“那么,不是绅士的先生。你今天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呢?”
她凭感觉朝门的方向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阿德里安当然发现了她的警惕。
他依旧会给她拒绝的权利。
“我碰巧来到这个马场,碰巧看见了你。今天你不需要帮助,那——你愿意帮我吗?”
“帮什么?”
没有光亮,维莉雅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概看出眼前黑影轮廓,定位到他的眼睛。
她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可惜注定失败。
“帮我治病。”
阿德里安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进。
维莉雅感觉自己又一次被他笼罩,她呼吸变缓,“我不是医生。”
“在帮助你的过程中,我得了一种想起你就会发硬的病——只有你能治。”
他圈住她的手腕,带领她抚摸他的小腹。
根本分不出心思考他的话,指尖刚碰上他的衣服,维莉雅就下意识地手指蜷缩。
他笑的时候,腹腔轻震,连带着抖动的布料一下一下碰触她的指节。
头皮发麻,耳边落下他低沉而诱惑的嗓音。
“你愿意吗?清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