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出租车空间里,梁忱一个劲儿的讲着自己寒假好玩的事,施以行默不作声地听着,尽管有些事他早就知道了,也没打断。话痨
“我看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梁忱惋惜:“欸,我能咋整,老妈成天吩咐阿姨做好吃的,明明自己瘦成杆了还说我不够壮实。”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饭不够好,你不爱吃咯。”
他立即否定:“哪能啊,我施老师做的东西我能吹爆好吗!要是让你读者看到了肯定羡慕到死,嘿嘿。改天让我妈也尝尝。”
“得了吧……”施老师可不想去见学生家长,前几天视频就够让人尴尬的。
的士来回穿梭,很快来到了他们住的宾馆。
梁忱只订了一间大床房,窗户对面视野良好,向外远眺可以隐约看到横行的索道,山上已经白雪皑皑,附上一层银装素裹,像极了匍匐在地的白熊。
房间设施也挺高档,毕竟是用资本主义的金钱烧出来的,总要有点儿逼格在里头。
施以行简单收拾下行李,拿出换洗内衣。
“我先去冲个澡,昨晚忙得太晚就没想动,身上臭烘烘的。”
“什么话!我就觉得挺香的。施老师一个星期不洗澡我都不带嫌弃的。”梁忱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别,怪恶心的。”施以行慢悠悠地走进浴室,灯一开,登时亮堂了不少。
就是这光有些尴尬,里面太亮了,中间隔着一层毛玻璃,外头虽然看不太清什么东西,但朦胧感更让人要命。
真是该死的设计。
他磨蹭了会儿,又不放心地探出个头,警告一句。“把灯打开,别瞎看,不然有你好受的。”
“行,你先去吧,待会儿我们出去转悠一圈吃个饭。别洗太久了。”
他还没诱发什么非分之想呢,这人倒主动提醒起来,梁忱无奈笑笑,低头继续捣鼓手机,估摸着是在搜附近的餐厅吧。
沐浴的水声稀稀拉拉,伴着室内的空调嗡嗡作响,窗户上很快结起了雾气。
被这么一提点,梁忱就老往浴室的方向瞄,眼睛抑制不住地盯着那个时而弯腰、时而抬臂的身影,有声也有影,但看不清摸不着,像一只猫爪子在心头上抓挠,痒痒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