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洛铭的作息习惯,现在肯定没有休息。
迟疑片刻,他还是拨通了洛铭的电话。在一段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自动挂断了。
杜清劭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床里,腾一下从床里蹦了起来,一边再按拨通键。
反复折腾了好几次,电话总算接通。
“杜先生?”迎接他的是某人试探的声音。
杜清劭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立刻警觉起来,冷声问:“他怎么了?”
“少爷忙了一天,已经睡下了。”
睡了?杜清劭根本不信对方的胡言乱语,仔细地听着电话里的背景音。
[请2床患者到……]耳朵捕捉到几个模糊的音节。
“你们在哪家医院?”杜清劭没有一句废话。
“杜先生,…抱歉。”管家轻叹了口气,无奈将事情和盘托出。
杜清劭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听完的,挂断电话后脑中一片空白。迷茫得就像彼时砸在冰面上摔断了几根骨头,疼得喘不上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在哪里。
他觉得天崩地裂:每次比赛结束,当他蹦向洛铭时的苦苦掩饰全都付之一炬。为此他还特定叮嘱过两位队医,可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努力就这样被一句话毁了。
已经到了熄灯闭馆的时候,他没办法偷偷摸出去,只能向潘立书求助。
接到电话时他还在办公室看资料,肩上靠着他睡得迷糊的大金猫。
杜清劭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潘立书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只能答应带他走一趟。
上车后杜清劭抱胸坐在后面,一声不坑。他平时嬉皮笑脸管了,现在沉着脸不说话,浑身都露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小杜,她毕竟是你的妈妈,千万别乱说话。”金骋见他这样,苦口婆心地提醒。
“我根本不想和她说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提起洛铭他愈发觉得心乱如麻,咬着后槽牙狠狠骂了句脏话。
体育竞技是一项残酷的比赛,更何况花滑这样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运动。知道他有这个毛病的亲戚朋友无一不担心他的安全,但这些杜清劭都可以靠自己的乐观和执着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