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机会,找那人套话试试。
“hey,这位先生~”他热情地走上前打招呼,“请问你会说英语吗?”
保安转过头,笑了笑,干练地回以标准的英文。
到底是大酒店,就连保安都会几国语言。杜清劭在心里给这位仁兄点赞,先出示了自己的参赛证明,试探道:“请问你认识卢米·瓦瑞斯吗?他是我的编舞老师。”
保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恭敬地笑道:“当然,他是我们老板的侄子。”
“哈?”杜清劭愣住。随后的十分钟里,小杜同学的世界观被彻底刷新了。
据保安介绍,瓦瑞斯家族早年以石油矿业起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后代开枝散叶,北起芬兰赫尔辛基,南至西班牙马德里,家族企业遍布半个欧洲。
而洛铭这一支从事的就是体育博彩行业,甚至还是本次比赛的赞助商。难怪比赛时杜清劭看到广告牌上的vrstor商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特喵是什么霸道总裁,不对,病弱黑道小少爷剧本?杜清劭听保安说得目瞪口呆,不明觉厉地回房了。
大奖赛最后一站在e国举办,之后才能确定最终晋级名单。像他们这样在决赛圈边缘徘徊的选手可以和组委会申请在比赛地多住几天,可惜因为那个意外,去洛铭家撸狗子的计划也泡汤了。
等到第三天他还没回消息,杜清劭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大概等了四十多秒,几乎是在他心灰意冷挂断的前一秒才接通的。
“你身体好点了吗?那天是我说错了话,发短信给你道歉了。”杜清劭开门见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
他完全不知道洛铭度过了何等昏天暗地的72小时。
他就是属于不喜欢被人碰的那种,唯独杜清劭能让他放下戒备,把自己交出去。洛铭其实很后悔,如果当初不是残存的意识犟着不想吃药,早早把药瓶交出去,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说不定……还能享受被人抱在怀里喂药的待遇。
人都是贪心的,体会过杜清劭的温度和心跳,他发现自己更怕冷了。可最后杜清劭的话彻底粉碎了他给自己精心编造的童话故事。
几乎是碾得粉碎了。
度过惊恐期后,就是无尽的失眠和绝望。洛铭三天三夜没合眼,从左边太阳穴跳到右边,膝盖也摔肿了,疼得没法走路,也没有力气动弹,全靠输营养液度日。
手机响起时他还在输液,情也很恍惚。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让管家把手机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