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泉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了。”
闫子君:“那你要不要去客房睡会儿?”
“不是说还没打扫卫生吗?”宋泉说,“难道不是一床的灰?”
闫子君:“房间里的卫生已经提前让阿姨来打扫过了,只有一楼还没有,得等阿姨明天来弄。你要不要去睡?”
“那我去睡会儿,往哪走?”宋泉问。
闫子君指了一个方向,“右边第二间。”
宋泉起身上楼。
“我刚才听你说,他刚失恋?”闫子君问。
“嗯。”程青州点头,“我们上高中的时候,他喜欢一个女孩,后来复读的时候在一块了,前些天分的手。”
闫子君:“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不叫他出来,他就天天就家里面闷着,我看着烦。”程青州说,“所以每天把他叫出来。”
“每天?”闫子君难以置信地说,“那你这个朋友对你也是真爱了。”
“他对我当然是真爱。”程青州对这一点十分有自信,想都不想就说,“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说?”
“谁失恋了还愿意被拉着天天往外面跑啊。”闫子君想到了自己刚和魏冲分手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还要上课,他哪也不想去,就想一个人待着,不想理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这种时候,别看他刚才还满嘴跑火车,其实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程青州怔愣地看着闫子君:“这样吗?我还以为他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呢。”
闫子君:“我不知道你这个朋友到底有多爱那个女孩,但是,只要爱过,再想要把这份爱给切掉,这种感觉无异于持刀卸肉,不是一刀下去,痛过就好,它是每天割你一刀,你以为好了,它又出现,再割你一刀。”
程青州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错愕。
他并不知道失恋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是发自本能地不想让宋泉一个人待着。
难道他这样做,是害了宋泉?
“不过,你把他叫出来也好,至少他就不会一个人待着尽想那些事情了。”闫子君说。
程青州叹了口气,十分郁闷,“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闫子君:“纠结什么,不管怎么样,总会慢慢放下的。”
“那你放下了吗?”程青州问道。
闫子君皱眉,“怎么突然问起我来了?”
“你这次去西藏……你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想去那里转转。”程青州面上不表,心中早有自己的猜测,“你y-次忄就待了将近两个月,是不是为了魏冲去的?”
闫子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