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傅时秋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宋长星的眼睛,笑了下:“等我们办婚礼,请你坐主桌。”
宋长星立刻出离愤怒:“切!谁稀罕啊!”
沉默两秒,他瞅一眼傅时秋,嘴硬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盛鸣尘是特优级lph,以后会经历无数个发晴期,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又找个og祸害吗?”
闻言,傅时秋愣了下。
是啊,以后盛鸣尘会经历许多个痛苦的发晴期,难道每一个发晴期都要像十年前那样靠镇定剂和抑制剂度过吗?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傅时秋面上不显,淡淡道:“跟你没关系。”
宋长星别过脸“哼”了一声,“反正我言尽于此。”
“走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插兜大踏步向外走去。
从茶室出来,傅时秋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下午两点半,这个点盛鸣尘估计还在处理工作邮件。
他抬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耳边回荡着宋长星的话,以后盛鸣尘的发晴期要怎么办呢?
恢复记忆后,傅时秋查过,lph和bet伴侣对于lph的发晴期,通常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lph摘除腺体或bet接受改造手术变成og。
其实十年前盛鸣尘进入极度痛苦的发晴期后,傅时秋偷偷咨询过腺体科的医生,医生当时给出的解决办法也是劝他接受bet改造手术,并给了他一本bet改造手术的科普册。
二十岁的傅时秋把科普册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盛鸣尘生日前夕下定决心,攒够钱就去做手术。
可惜后来他意外出了车祸,失忆、签证到期被迫离开星洲。
现在,傅时秋低头看着手机壁纸——圆头圆脑的布偶猫目不转睛注视着光脑,他的小猫已经够苦了。
傅时秋打车去了渠城最权威的腺体专科医院,半小时后拿着厚厚一叠手术注意事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去科室门口的自助缴费机排队缴费。
手术时间定在三天后,他想得很简单,盛鸣尘现在还是布偶猫的形态,他可以假装去出差然后不知鬼不觉就把手术做了,即便最后盛鸣尘发现了,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然而手术计划在傅时秋回家当晚就宣告破产。
盛鸣尘变回来了。
回家之前,担心露出马脚,傅时秋在医院门口就将那些手术资料全都扔了,只留下一张手术同意书,叠成小方块藏在背包夹层里。
但没想到他藏成这样,盛鸣尘还是发现了。
盛鸣尘拿着那张手术同意书找过来的时候,傅时秋洗完澡正在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