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杜叶青清醒了一点,睁大眼睛回头去看,还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人又霸道地吻了过来,逆着光,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杜叶青开始还呜呜地反抗着,那人对他的弱点了如指掌,很快就让他彻底丧失了抵抗力,双手反绑在后面,脸贴着枕头,在头痛、强光和刺激的三重反应下变得湿润的眼睛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那人换了一个姿势,把他扶到了身上,脸上一片冷漠,突然加大了刺激,在杜叶青的惊呼中第一次开口问他:“我是谁?”
杜叶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脑一片茫然,甚至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肩膀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人又忽然停了下来,再一次捧起他的脸,问他:“我是谁?”
杜叶青被卡得不上不下,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声音,头发蹭着那人的手心,断断续续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陈、陈墨……”
陈墨搂住他的腰,翻身让他重新躺在了床上,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瞳孔深处,像台风前的海浪一样把他卷得起起伏伏,眼睛被泪水和汗水牢牢地迷住。他觉得自己要在巨浪里面湮灭了,头开始紧紧地抵上了床头,却再一次从半空中坠了下来。他难受又茫然地去看陈墨,陈墨又说:“你是我的。”
杜叶青这次学乖了,紧紧地回抱住他,心不在焉地说:“我是你的。”
陈墨吻着他的眼睛,奖励一般地浪头把他高高卷起又重重放下。杜叶青已经接近虚脱的边缘了,黑发乱七八糟地散在枕头上,无力地喘着气,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想要放下心好好睡一觉,却又被无情地席卷了起来。他不情愿地哑着嗓子喊陈墨的名字,很快就发现这个举措已经超过了有效期,这还不过是身边人妒意和怒意的一个开始……
早上五点半,忘记调零的闹钟忠实的响起。陈墨从被窝里伸手关掉了闹钟,一夜未闭的眼睛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人,而后者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似乎累到了极致,就在耳边的闹钟都不能动摇半分。陈墨把他拉进自己的怀抱里面,低头去嗅他脖子处的皮肤,已经只剩下沐浴露淡淡的清香。他又尝试着用舌头去尝皮肤下温热的颈动脉,这个动作带动了杜叶青在惯性的作用下温顺地靠在了他身上,终于给了他一种错乱的安全感,安心地闭上了眼。
再等到杜叶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三层窗帘都被拉得严丝合缝,一丝光线都没有透进来。极度的纵欲和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呆呆地躺在床上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太阳穴要裂开一样突突的跳着,脑袋里面足足三四分钟都是一片空白,听到闹钟指针一下一下轻微的转动声音之后才有些缓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