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关系,不急这一时半会,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而已。你最近病得很重,要我怎么做到对你不管不顾呢,请阿姨我怕她做事不周到,我不想你有任何地方感到不舒心。”
大概是因为注意到了她往手上哈气的动作,江淮序松开了她的肩膀,将她的手包裹进了他的掌心放进了他大衣的口袋里。
江淮序不仅身上热,衣服口袋里也散发着热气,她感觉自己冻僵的手里的血液都流动得迅疾起来。
江淮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你生着病身体虚,出门前特地加了衣服手还是这么冷,你这样让我怎么放下心来。”
这一刻的江淮序很温柔,却让她有些受不了地想要逃离,她觉得江淮序说的对,她可能确实还病得很重,不然她怎么会头脑一片空白,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我……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就专心忙自己的事情好了。”她想了很久,才终于勉强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情怎么就不能算是我的事情呢。”说完,江淮序停下脚步望向她,“苏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他的目光认真又专注,深邃的眸好似能将她吞噬一般,这一刻,她的世界里的时间都仿佛一瞬间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流动。
“江淮序……”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这样笨拙地喊他的名字,声音又颤又轻。
江淮序似乎看懂了她的窘迫,又似乎想让她更加难堪,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的唇。
现在再回想起来,其实那天的馄饨也并没有特别好吃,仍旧是平时的味道。
那为什么那天在她的记忆里,会是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是因为那场太过浪漫的初雪,他那宽厚温暖的拥抱和滚烫的掌心,那个唇舌交缠着的、极尽温柔却又让她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的亲吻,还是亲吻过后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老婆,我们回家”?
江淮序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迷惑性,当他温柔地对待一个人时,她心里都会产生自己被他深爱着的错觉,可惜那终究都是假象,江淮序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才会那样对她,他只是在尽他作为丈夫的本分,换做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如此,他对她,就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是他给她带回离婚协议书时,一字不差地对她说的原话。
和他关系破裂的那段日子里,“离婚”这两个字成了禁忌和他的逆鳞,哪怕系统告诉她江淮序这次回来就是要和她离婚,她也不敢轻易相信,就怕这只是他对她的试探,怕她一签字,他又会以此为由在性事上故意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