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锦鲤想想:“可国还有两百多名明,你们才几个,难不成还想都暗杀个干净?这种偷袭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并不是上策。”
这般想着,圣锦鲤突然说:“就没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性吗?放弃反抗,投靠帝祖,加上你的力量,没准下次破开樊笼,真能成功。”
陈逸摇头,出口惊人:“帝祖的路,是错的。”
圣锦鲤看祂。
众也看祂。
陈逸说:“命运可见未来,时光亦可畅游时光之河,但最终,祂们都走上了和帝祖相反的路。”
“可是……”圣锦鲤还想说什么。
陈逸却抬手打断了祂,说道:“我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帝祖和世界之母,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的突兀。
第一次听见,恐怕都会想到其他,比如天造地设,比如横刀夺爱。
可是当这些风花雪月的念头散去,更深层的概念,便浮了出来。
陈逸说:“蓝星是个很妙的地方,可以信仰成。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我们通过人民的信仰,创造出了一群独特的生灵,我们称呼他们为信仰。
祂们实力的强弱,随着信仰者的认知而变强,或者变弱,祂们不需要修炼,就可以强大无匹。”
圣锦鲤听到这里,表情变得怪。
其他人着专心致志,若有所思。
陈逸继续说道:“这样的存在,可以成吗?不可以。
因为天地法则限定,非外力不可成,天地不认。
所以我曾经设想过,信仰该如何成呢?就只能一个个的去还愿,当祂还了一个愿,就了断了一个因果,慢慢的,祂就可以将这种因果彻底断绝。
理论如此。
事实上,却是因果根本无法彻底斩断,因为你斩断了一段因果,还了一个愿望,只会吸引来更多的信徒许愿。
生灵的贪心,超出了明的想象,他们用因果丝线,束缚住了一尊明。”
最后,陈逸说:“所以,伟大的世界之母,当祂创造出这个世界,并且深爱着,有求必应地回应着世界里的生灵的时候。
我想,祂也被拉因果的丝线,一层层地缠绕,从此无法再飞起来,无法获得大自在。
祂被祂创造的生灵囚禁,盘剥,只是在腐烂中,等待死亡而已。
最后,深深地恨着那些,束缚祂展翅,只想要祂死去的,那些“孩子们”。
祂恨他们。”
最后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天地间都好像沉默了。
就仿佛大道都在沉吟反思,气息久久凝重。
陈逸看向身边众。
大家都是一副三观被震裂了的表情,唯有圣锦鲤是一副悲伤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所以,陈逸最后说:“因果,诞生在世界之母的绝望深处,祂一出现,就继承了着世间的万般束缚,无尽欲望。
以及,世界之母那沉入骨髓的怨恨。
因果破开樊笼?呵!不,祂不想。
从一开始,祂就只想毁灭这个世界。
这才是时间和命运不与祂同路,就连世界之母都背离国的主要原因。
我说的对吗?”
久久无声。
待得金翼回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流淌了一后背的汗。
这是祂能听的?
但实际上祂没有,祂已经是明了,祂无法做出这样人类的反应。
可是……如果这些分析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让因果成功,不仅蓝星上所有的生命会死,就是祂们这些明,也会全部陨落。
陈逸最后说了一句:“这也是蓝星域,始终困在囹圄的原因。
世界之母不得解脱,自己困住了自己。
祂唯有化道,才能救这世界,真正破开天地,让这世间生灵,享大自在。”
“唉。”圣锦鲤叹了一口气,“你很聪明。”
陈逸笑。
这一点祂不想谦虚。
因为一直以来,有着熟悉未来剧情优势的祂,这一次却没有未来的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