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然一直是一个很省事的小孩,比如他不认床,在哪儿都能睡,在哪儿睡的都香。
生物钟把楚云绎叫了起来,他给旁边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孩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周霖房间门没关,楚云绎进去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两个盒子。
“然然还在睡吗?”周霖看见楚云绎进来,分了一半注意力给他,手上还是在不断试着什么。
楚云绎嗯了一声,坐上周霖的床,问道:“这是什么?”
“我把之前贴在墙上的海报锁在一个箱子里了。”周霖说:“但是时间太久,我不记得密码。”
看着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楚云绎疑惑的说:“可为什么有两个箱子。”
这个问题,周霖也同样疑惑,这个箱子之前一直放在电视柜上,是周母某天打扫卫生觉得这个屎黄色的盒子放着实在有碍观瞻,即便周霖辩驳道这是高级的香槟金色,最终还是没逃过被周母放到杂物间的命运。
但是刚刚周霖却在杂物间找到了两个一样的盒子,更巧的是还都被密码锁锁住,连密码锁的材质也极其相似,要说不同就只有其中一个箱子落灰更多一些罢了。
那一刻,周霖甚至以为自己要成为平行时空的见证者,略微兴奋激动的拿起两个箱子,很快就失望的发现里面东西的重量并不一样。
即便如此,在好心的驱使下,两个箱子最后都被带出来,用纸巾擦去表面的灰尘,周霖开始思索他当时设的密码究竟是什么。
两个锁都是八位数密码,周霖试了自己的生日,爸妈的生日,都没打开。
“真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复杂的密码锁。”周霖抱怨道:“三位密码好歹还能穷举出来。”
楚云绎忍俊不禁:“话说你当时为什么要用密码锁锁海报?”
“嗯...大概是觉得我圣的海报,蟑螂老鼠不可侵犯?”周霖揣测了一下当年的自己,得出肯定的结论。
灵光乍现,周霖停下拨弄密码锁的手,扭头问旁边正在试图用穷举法帮忙解锁的楚云绎,“你记不记得前些年,z市下大雨,据说是z市近几十年来降水时间最长的那次?”
“记得。”楚云绎想了想,“我那时有一个...朋友,也是z市的,他家里种的花因为这场雨都遭了秧。”
周霖拿出手机,百度当年下雨的日期,“这么多年连你一个外地人都记得,那应该也称得上是大事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