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全都变成了浆糊。
再清醒时,温西?的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正克制地喘气。
“我们一起。”她这么说着。
然后抬手,绕到他前面,毫无预兆地解开了他身上的丝带。
气球炸掉了。
“呜呃——”
程肆眼?前一黑,发出一声拉长的变了调的哭腔。
浑身颤得像筛子,潮水瞬间决堤,水漫金山。
温西?也到了沸点,呼吸变重,两人的后背都汗湿一片。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久到彼此?都感到不可?思议。
“还以为你?没有了。”
温西?笑了声,刚要?夸他几句,程肆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
他压根还没结束。
鼻腔里发出难受的气音。
透着点不服输的顽抗,和被发情期吞噬的痛苦沉沦。
“我、我好像……”
程肆被绑了太久,感官已然十分迟钝,以致于他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嗓音沙哑,慌里慌张地想要?起身:“不行,我要?去卫生间……”
却?因为双腿酸软,没能站得起来。
温西?也还没有后撤。
他跌回去的时候,反而歪打?正着到了底。
“……!”
温西?太阳穴跳了几下,身体一僵,头皮发麻。
程肆则崩溃地哭了出来。
窗外明明繁星漫天,没有下雨,床单上却?蔓延出潮湿的淡色水痕。
温西?愣了好半晌才回过。
沉默几秒,她肩膀耸动,没忍住,脑袋往旁边一偏,笑出了声。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程肆盯着那?片水痕,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浑身冷热交织。
在他无措的眼?泪里,lph的语气带着浓重的调笑意味:“新床垫,这么快就报废了呢。”
……
许久,程肆都没有说一句话,哪怕温西?难得温柔地抱着他去了浴室。
他的脸色依然很苍白,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生气了?”温西?随口问。
程肆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温西?啧声:“还真生气了。”
这好像是?程肆第一次跟她使小脾气。
程肆向?来沉默寡言,所以生气的时候也很不明显,只?唇紧抿着,眼?皮耷拉,不让温西?看他的眼?睛。
“我没生气……”程肆再次和她强调。
他也不会跟她生气。
他只?是?感觉郁闷。
这么脆弱不堪的一面被温西?看到了。
她还笑他……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想了想,温西?琢磨着跟他解释,“那?真的只?是?意外,我没想到你?这么不经……”
草字还没出口。
程肆转身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仿佛对她的评价很不服气。
“经x,经x行了吧……”温西?顺着他改口,“你?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