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各项指标都没什么问题,实在是有点浪费医疗资源。
“说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膝盖上的伤是怎么搞得?而且你身体也太虚弱了,一看就是没有好好补充营养。”季玄策接着道:“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宁挽霁有些汗颜,这事跟季时景没什么关系,不过看来她让季时景对季玄策隐瞒她到底为什么会受伤的这件事,对方是有好好隐瞒,但是这样导致他被误会也不太好。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些什么,便听到季玄策抢在她之前接着开口道:“闹闹啊,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啊,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
“?”宁挽霁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季玄策,发现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你实话实说,你腿上的伤是不是你们那时候动作太过,撞到墙了?”
第39章 离谱
话题的发展方向好像有一点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宁挽霁觉得她如果没想错的话, 老爷子应该确实是在往那方面去想。
但是!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才能在这种时刻撞飞出去撞到墙。
宁挽霁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并让老爷子停止这种危险的想法,她和季时景在这方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得是泡泡文的写法才能这么危险吧?
她觉得如果真这样, 她大概会死在床上,不过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居然连这种危险的想法都有了。
好吧,宁挽霁虽然没亲身体会过, 但是以季时景的腰腹力量与她观测到的零件尺寸来说,他大概想做到的话, 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但是, 没发生过的事情就是没发生过她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作出模棱两可的态度来,宁挽霁摆摆手道:“爷爷, 我觉得您可能误会了,我这个伤的来源和你想的大概没什么关系。”
宁挽霁语重心长:“是我出门玩滑板, 不小心摔倒了, 才导致的,和季时景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没让他跟您直说, 就是怕您担心,没想到,您还是想多了。”
不仅想多了,还想歪了。
歪的距离不亚于南辕北辙。
听到宁挽霁这么回答, 季玄策明显有点失落道:“这样吗?哎, 那也是他的问题, 他应该好好照顾好你的,如果他照顾好你,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真的是亲爷爷,不是捡来的吗?
不过,爷爷您刚才到底在失落些什么啊?那真的没有这么离谱。
宁挽霁接着道:“爷爷,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确实是我的错,您不必什么问题都往他身上大包大揽,更何况,他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季玄策笑了笑,接着道:“丫头,就这么护着你老公?”
“嗯?”宁挽霁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季时景,她一时间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在他们之间的接触里,老公这个词甚少出现在两个人的沟通之中,甚至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比如苏妤和季玄策,他们都是更多的用阿景来代指季时景,老公这个词,让宁挽霁的心一瞬间闪了一下,她难得的慢了半拍,好在季玄策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一瞬的失。
如果是季时景的话,好像维护他也成了她不知不觉,想要做的事情,几乎是出自于她的本能。
他是她的法定伴侣,也是她的老公,更是她从少女时期就开始心动,并且时隔多年发现自己从未放下的人。
*
宁挽霁住院的这些日子,季时景好像也很忙,每次过来陪她都是带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工作,视频会议在病房开也并不算很方便,因为怕吵到其他患者,季时景的发言都很简短,其他部分用文字的形式代替。
对于这种情况,宁挽霁多多少少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觉得自己耽误了季时景的工作效率,最后还是她再三强调自己一定不会乱跑会好好休养完这段时间,季时景才同意不再像现如今这样以看管犯人的方法看管她。
知道她生病住院,何清秋实在放心不下,也请了一天的假专程赶过来陪她,宁挽霁在电话里跟她说完全没必要兴师动众,这只是一点小事情,但是何清秋据理力争的表示,任何大病都是小毛病演化过来的,因此她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她来了。
等到她在医院看到何清秋的时候,发现对方手里提着几个大袋子,各式各样的营养品都有,补气血的,养颜的,健身的蛋白粉,还有治疗情绪抑郁的中药。
“你这是搬家呢吧?”宁挽霁现在大概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不太费力的话就不会太伤及筋骨,何清秋这个保健品买得太全,搞得她哭笑不得,她实在不需要那么全方位的呵护,又不是坐月子。
看她大包小包提着的东西实在过多,宁挽霁走过去想帮她提一下放在桌面上,却听到何清秋说:“放着我来,你是病号,适当的走走就行了,没必要事必躬亲。”
事必躬亲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不过宁挽霁也懒得纠正何清秋乱用成语的毛病,她觉得舒服就行,但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委实让她觉得有些头疼不已,要吃到猴年马月去才能吃完?
“秋秋——你带了这么多我也吃不了,更何况我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坐月子,产后抑郁要补充这么多的东西。”宁挽霁扶额:“我觉得,其实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何清秋接着道:“都住院了。还做了那么多检查。一看就是伤到身体了,如果不多补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将夸张进行到底?宁挽霁有点发愁:“秋秋,要我说。你实在不行就先拿回去一些吧,不然我吃很久也吃不完,有点浪费钱。”
“哎。道理不是这样的。”何清秋把小山一样的礼品堆在她病房里的一张桌子上,又道:“保质期都不算短,你慢慢吃,总不会过期,我爷爷是老中医,他说人得注重调养,身体是自己的,你可得养好。”
“好吧。”见何清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宁挽霁知道,她再拒绝大概也没什么效果,索性季时景的房子够大,有很多地方装东西,也不怕放不下。
如果是她自己之前租过的房子的话,一个70平两居室在市中心豪华地段一个月一万多,估计什么都放不下,这些东西放进去就要占据极大的空间。
不过想到这,宁挽霁还是觉得人不能太沉浸于目前不属于自己的过度丰厚的物欲,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东西,她还是有点舍不得,扔了的话还怪可惜的,本着不要浪费东西的优良传统,宁挽霁认真道:“秋秋,谢谢你的东西,不过下次按需购买,我真不需要那么多,你还破费了。”
“好嘛,这次就这样了,下次我会记住的。”何清秋坐下来接着道:“话说回来,挽挽,你真的没什么事情吗?你都住进这种地方来了还说只是小事情我不太理解。”
难怪何清秋会这么担惊受怕,宁挽霁想了想觉得她误会也是情有可原,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是真的没什么,就是学长搞得阵仗太大,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宁挽霁这句话说完,何清秋围着她绕了左三圈右三圈,似乎仔细辨认她是不是真的没事,小腿上留下的一道被铁质利器划伤的口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结痂,有点痒,宁挽霁手欠特别想去挠一挠止痒,却被季时景呵斥住了。
季时景说的话宁挽霁记忆犹新,大概就是说她真是不要命了,一点也不怕伤口再划出血,明明是她自己的身体,季时景却比她要小心的多的多得多。
“结痂了,看来还不错,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何清秋看着她打量了片刻才开口道:“确实应该还没很严重,只是处理不及时有可能造成破伤风,我真的,挽挽,看到你回我消息说你在住院,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何清秋这句话说的是事实,宁挽霁整整一天多没回她的微信,一回的时候说自己是在住院,放谁身上,谁都会吓得不轻。
“说起来,挽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微信上也没说的很清楚,你有没有去看过视频监控,找到到底是谁把你关进去的?”何清秋沉吟道:“我觉得,这事未免太凑巧了些。”
她说的这件事情,季时景有考虑过,宁挽霁也不是没猜测,她去远程调了监控,发现那里是监控死角,根本无法看到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也只能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