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林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哭喊着砸门,“开门!放我出去!”
景修林一次一次用手砸向木质的房门,砸到手麻木,他也没有停下。宋阳平就在楼下,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景修林发出的声响引来了魏眠,她从外面打开锁,景修林看中机会冲了过去,奈何几天没吃东西的景修林太过虚弱,魏眠一个女人都能轻易的拦住他。
魏眠进到房里,重新上了锁,她按住挣扎喊叫的景修林,“儿子,你不要被他蒙骗了,lph是不可信的,放弃他吧。”
“妈,我求你让我见他,见一面就行,我不想和他离婚,妈我求你,让我见他。”景修林双眼猩红,嗓子都被他哭哑了。
“我不能让你见他,别怪妈,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你以后考虑。”
景修林抹掉眼泪,扯出一个笑,他拉拉魏眠的手,“妈,我没有被lph骗,他对我特别好,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不出去,你让我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魏眠没出声,或许是受不了景修林的眼,起身离开了房间。
景修林绝望的靠在上锁的房门,门外是他曾无比信任的父母和他想共度余生的爱人。
他爱宋阳平,清晰且强烈,再也骗不了自己。
宋阳平隐约听到景修林的声音,等他去确认,那声音却消失了。
“还不死心吗?你喊再大声,我儿子也不会出来见你,只会觉得你烦。如果你不想被警察带走,就马上离开我家!”
宋阳平若有所思,他对着楼上大声喊道,“既然不想见我,我就成全你,我走了,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楼上果然有异响传出,他赌对了,景修林在等着他。而现实是景修林在绝望的捶打门板,宋阳平要离开的消息刺痛着他,他绝望无助,鲜血从他手背流下,他却不知疼的继续捶打,仿佛想要打破这扇门,“宋阳平别走......我喜欢上你了,你不能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骗子骗子骗子!”
宋阳平走了,景长清给他包扎了伤口,房间里很安静,明天就要打掉他们的孩子,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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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长清要带景修林去医院做手术,他一直没吃东西,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无力反抗,几乎是被拖到车里,景修林眼空洞,车窗的倒影上,他憔悴不堪,完全看不出他曾经骄傲的运动员的样子。
车子正常行驶,景长清不厌其烦的说着一些打掉孩子后的美好未来,猝然,几辆车加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把他们逼停了。
车里的人正是宋阳平,他下了车,其他人也都跟着下了车,他们围在景长清车旁,防止他逃跑。
宋阳平看到了副驾驶的景修林,他急迫的拉动车把,车门没开,景长清锁了车门。
宋阳平抄起棒球棍,绕过车头,砰的一声,怼在景长清那侧车窗上,“你开门,还是我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