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少年似乎天生火气旺,闻喃只穿了一件嘻哈风格的宽松卫衣,薄薄一层,外面套着校服外套。
简程枭的校服终于下来了,不过他这两天都没穿,似乎是嫌丑,一直穿的都是私服。穿着圆领卫衣和抽绳阔腿裤。袖子松松卷到手肘, 右手的一截手臂露在外头, 上面破了块皮,红肿泛着血丝的伤口未经处理,在白皙肌肤上狰狞醒目,似乎还在滴血。
闻喃怔住,随后想到什么,转着笔不语。
还有一堂课便是中午。
这节是体育课,外面下了如毛细雨,今天没太阳,天阴沉沉的。老师安排了室内活动,打羽毛球或者篮球、排球,不想去的也可以在教室自习。
简程枭手受了伤,懒得动弹,趴在桌上睡觉。
环境由嘈杂渐渐变得清静,脚步声从近到远,又彻底消失在了门外。简程枭意识沉沉浮浮,半梦半醒间,他的耳边突然有人在轻声说话。
简程枭只眯起眼看了下,没看清脸,那人在教室?呆了几分钟后面又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道声音在头顶落下。
“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天空下着小雨,简程枭从混沌中清醒,睁开眼,手掌撑起脑袋,脸上有未褪的倦意。
“嗯?”他鼻腔中溢出一声懒懒询问,然后才看清,面前的人桌上摆着 一个医药箱, 盖子已经打开。
闻喃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棉签和碘酒,略显无措地望着他,“这个。”
他指了指林宋羡手肘上的伤口,有点愧疚。
“早上撞到了。”如果他没看错,对方是因为被他突然转头吓到才会仓促地从墙上跳下,撞到手臂。
那面墙很粗糙,砖上的星点石子渣都裸露在外面,刮擦到是很痛的。
问就是闻喃以前在那翻过墙,受过伤。
只是闻喃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
细皮嫩肉的。
“哦,没事。”简程枭见状手臂往里缩了缩,随意揉了把头发,勉强打起几分精。
“还是得处理下,感染就麻烦。”闻喃不能让自己不安。
闻喃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色很坚决
简程枭顿了下,几秒过后接过碘酒和棉签,打开,扭头给草草给伤口消完毒。
看简程枭这样子,闻喃猜想他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推拒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