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停连忙小心地拽着沈思元的手臂,夸张但有模有样地将沈思元扶进蒙古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给沈思元倒了杯热水嘱咐他:“师兄你在这儿坐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思元不明所以,还没等他问个清楚,顾今停就一溜烟似的没了。
高反也分轻微和严重,严重的,像是顾今停来草原的第一晚,不及时吸氧恐怕就要进急诊。但轻微高反就好一些,只要休息好了一般没什么大碍。
徐玄应的手表能测血氧,他准备找徐玄应借手表给沈思元测一下。
这个手表本来一直戴在他手上,但况长谷说了让他还给徐玄应,他也觉得戴在他手上没什么用就还了,没想到现在立刻又有用处了。
太阳逐渐西移,灿若鎏金,徐玄应刚和两个半大不小的青年商量完,从他们这儿买点烟花,也正准备去找顾今停。
于是一个转角,顾今停才出头徐玄应就立刻眼疾手快地从侧后方一手拦着腰,一手捂着眼睛禁锢起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哑道:“猜猜我是谁?”
徐玄应温热的呼吸全扑在顾今停耳廓,甚至能察觉到徐玄应的唇微微触及顾今停的后颈,泛起一阵酥麻。顾今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撞上徐玄应的脑袋,立刻“咚”了一声。
“你去哪儿了?”顾今停掰下徐玄应的手,仍旧保持着这样被徐玄应从背后搂着的姿势问他:“刚才怎么找不到你?”
徐玄应松开他,随后找了个借口道:“我刚才去看马了。”
顾今停不在意徐玄应刚才去干嘛了,只是拉起徐玄应的手往蒙古包走,说:“师兄好像也高反了。”
“他高反找我干嘛?”徐玄应步伐一顿就要停下来,被顾今停用力一拽只好不情不愿地继续走:“我又不是医生,他高反不是应该找医生吗?”
一来,这儿在草原腹地,找医生不如城市方便。二来,沈思元精状态什么的都不错,看起来也没有严重到要送医院的程度。
“话是这样说。”顾今停牵着徐玄应的手一边走一边哄他:“但我高反的时候,不是也没找医生吗?”
徐玄应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道:“照顾你就算了,你竟然要我去照顾他?!”
顾今停完全不明白徐玄应的脑回路,见徐玄应一脸“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他”的表情,干脆解开他的手表问他:“你带高反的药了吗?”
徐玄应知道顾今停对这些小事总是丢三落四,担心顾今停这回也忘了,所以习惯地在自己兜里也揣了一份顾今停的高反药。
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给情敌用了。
徐玄应在顾今停询问的目光下只能臭着张脸点点头,被顾今停指派回车上拿药去了。
沈思元仍旧端坐在蒙古包里,他确实头晕恶心,但这感觉同晕车差不多,休息一会儿就觉得好一些,见顾今停回来朝他露出一个温柔安抚的笑问他:“今停刚才去做什么了?”
顾今停啪嗒把徐玄应的手表甩了出来,对沈思元说:“师兄先测一个血氧浓度吧,要是很低我们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