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长谷又俯下身,蹭了蹭顾今停的侧脸。顾今停对这种亲昵很受用,又笑了起来,说:“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发定位。”
顾今停说完朝况长谷摆了摆手就走了出门。嘉措正拉着匹灰白色的马站在门外等着他,这匹马顾今停没见过,嘉措摸着马的侧颈安抚它。
嘉措穿着自己民族的衣服比穿常服要有味道,是秘而危险的味道,野性难驯却又张扬迷人。
嘉措见顾今停走出来,把缰绳递给顾今停说:“这匹马是上午比赛的第一名,性格却很温顺,很适合你。”
嘉措看着顾今停,他的目光总是紧盯着顾今停,像是全世界他只关注顾今停那样,对他说出另一个理由:“它是唯一一匹白马,足够显眼。”
顾今停从嘉措手上接过缰绳,也伸手摸了摸这匹马,笑道:“你还怕我走丢吗。”
他穿的红衣就足够鲜艳显眼,但嘉措对顾今停的事儿从来小心谨慎,不假思索给他上了双重保险。
顾今停朝嘉措一笑,立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嘉措,问他:“你骑什么?”
还没等嘉措说话,立刻就有一匹马凑了上来,贴近顾今停身下这一匹亲昵的蹭了蹭脖颈。
顾今停身下这一匹马明显和那一匹马熟识,任由它蹭了半天。
顾今停低头看了一会儿两匹马的亲密贴贴,问:“你骑这匹?”
嘉措点点头,拉开了使劲往上贴的马,就听见策马过来的小孩七嘴八舌道:“它们是一对!”
“哥哥你骑的这一匹是母马,那一匹是公马。”小孩笑嘻嘻道:“它们可恩爱啦!”
顾今停挑挑眉,瞥了嘉措的马一眼,问那群小孩:“我们要去哪儿?”
小孩们全都笑嘻嘻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顾今停只好作罢,徐玄应骑了匹黑马也凑近了,悄悄问顾今停:“这群小孩真的可以就这么乱跑吗?”
“不要和家里报备?”徐玄应把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露出清晰的脸庞。没有了头发的柔化修饰,徐玄应的五官太过锋利显得更冷漠,但就是这样的冷酷才最吸引人。
可他一转脸,望向顾今停,冰冷情立刻融化,眼角眉梢都柔和起来,勾唇一笑:“小时候我带你出门,你身后必跟保姆——”
徐玄应咧嘴,看着顾今停道:“三个,至少三个。”
顾今停也跟着挑眉,小时候的事情他忘得差不多了,于是抵死不认:“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徐玄应策马前行,回头笑道:“每次带你来我家,你的保姆都要站在门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