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童洛笑眯眯的道,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裴疏予突然伸手沾了奶油一下子抹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愣,想反击回去,但是对面的人是裴疏予,他立刻就收了心思,顶着脸上的一抹奶油道:“您刚才才说您已经过了许愿的年纪了。”
“也许是看到你便觉得自己年轻了一些。”裴疏予笑着咬了一口蛋糕,软糯奶香的口感就这么充盈在舌尖,带出了一丝丝的甜蜜。他伸手拿过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童洛盘中的蛋糕基本没有动,但是裴疏予已经快喝进去半瓶酒了,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裴疏予的情,伸手拦了他一下:“裴总,您不能再喝了。”
裴疏予斜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低头笑了一声道:“童洛,谢谢,还有谢谢你的蛋糕。”
童洛讷讷的看着他,然后收回了手,就这么看着裴疏予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他今天过来的时候,就没有指望过裴疏予会在家。他以为裴疏予会和朋友或者和家人一起,结果裴疏予却一个人回到了家里,若是他没来,这个生日他就会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度过。
他怜悯的看着裴疏予,劝阻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了。
有人说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十月怀胎落下来的肉,自己不疼谁来疼。但裴疏予有记忆的这三十几年里,母亲这个词太沉重了。所以生日对他而言无疑于一种折磨。他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等到他真正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伸手揉了一下发痛的额头,顺手一摸便摸到了温软的肌肤。他一边趴了过去,一边低声道:“沐白逸,你还敢回来。”
童洛一下子惊醒了,一坐起来就看到裴疏予眯着眼睛,显然还有一些不在状态。
“裴总,你好一点了吗?”
裴总。这两个字瞬间让裴疏予清醒过来,他也看清楚睡在身边的不是沐白逸,而是童洛。他有一瞬间的错愕,良久才揉着额头道:“你怎么在这里?”
“您昨天喝醉了。”裴疏予昨天不仅喝醉了,还拉着他不让走。
这些事情在之前压根不会发生,但昨天裴疏予被气狠了,醉酒之后确实做了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他已经想不清所有的画面,但是偶尔飘过的画面还是能捕捉到昨天做下的荒唐事。唯一庆幸的是,他昨天没有动童洛。
他松了一口气,翻身下来,带着一身的酒气走进了浴室。
他满脑子都是昨天飘过的画面,头又开始疼了。他不记得他昨天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狠狠的将身上搓了一遍,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等一下怎么跟童洛说昨天的事情。
“裴疏予。”靠在门口的那个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裴疏予。
裴疏予的心蓦然停了一下,随即便抬头去看童洛。
童洛已经穿好了衣服,拘谨的站在那里。
裴疏予的头又开始疼了。他胡乱的扔了毛巾,然后对童洛道:“童洛,你先回去吧。”
童洛连忙点头,低着头飞快从沐白逸身边走了过去。
沐白逸一个眼也没有给他,就这么任由他离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裴疏予拆掉浴巾,就这么大喇喇的换着衣服,刚套上裤子,沐白逸便伸手按在了他的后颈上。他一愣,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