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连滚了不知多少圈,袖真只听小瘸子在耳边嘱咐了声躲好,就见他朝那些刺客而去。
身上无一处是不疼的,袖真躺在山坡底身上被茂盛草叶遮盖,费劲睁开眼皮,眼前昏花绿油油一片。
袭杀突然打了袖真一个措手不及,这种只能被保护,眼睁睁看着小瘸子为保护自己离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生草。
“……小瘸子。”你可不要死了啊!不然我可就去找别人给你戴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动了动唇,细微的声响却连蚊虫也不及。
*
十日转眼而过,三日前兄长一封来信,求于父亲今日朝堂之上为石井县县令求情,信中寥寥几笔可见那位马县令的忠义与为国为民。
却不曾想,昨日晚间兄长与嫂嫂并未归家,母亲安慰:“许是路途耽误了些时辰。”
当下周裴安皱了皱眉并未反驳,可这几日他总是心不安,难以入眠。
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百里路程快马加鞭不过一天一夜,天渐擦黑他便见到了兄长信中的马县令。
“你可知周侍郎与其夫人是何日启程?”
“约莫两日前,可是周侍郎与其夫人发生了何事?”
“石县令,在下乃周侍郎胞弟,三日天他便来信言次日归家,可如今家中并无音信。”周裴安眉头皱着从未松下过,让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也作答了问题。
“石县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未等他说完拱手作揖时,便被马县令急忙打断,伸手将人扶起,“不必多礼,周侍郎与夫人帮老身良多,这是老身分内之事。”
一簇簇火光亮起,百姓们得知自发从家中走出开始找人。
周裴安朝马县令深深一揖,“多谢马县令。”
再次醒来,袖真眨了眨眼环顾周围,眼前的事物全然陌生,瞧着像是在谁家的府邸里。
这几天常常下雨,虽然有太阳但还是湿冷,可这屋内却是很暖和,袖真眼尖的瞄见角落那上等的无烟炭静静烧着。
怪不得暖和。
这时屋门忽然被人打开,不仅人进来了,冷气也进来了。
袖真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就听那人大呼小叫了起来。
“二姑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