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
额,好像是她爹下的令,这就是女主光环的作用吗。
哼哼, 诗怡也没去纠正唐晚凝。反正阿爹做事, 她来享光, 这很合理?。
在“男主角”的事情解决后,顾朗和诗怡再想收拾宁康, 就不必有任何顾虑了?。
略去男女私情问题不提,皇帝直接命人搜查宁府,在掌握切实证据后,移交刑部按谋反罪处理?。
资本家是懂得将剩余价值压榨到极致的——顾朗甚至还故意钓鱼,说这孩子真是可惜,他本来很看好云云,营造出想要给个台阶下的假像。
但凡长了?脑子的大?臣,在看到柴博远的下场后,都?不会相信皇帝会对未来的驸马网开一面,奈何有些人和宁侯深刻利益捆绑,冲动之下就掉进了?顾朗的圈套,被他一网打?尽。
等钓够了?鱼,清理?掉一些脑子不够用的蠢货,顾朗才慢悠悠送宁家上路。
宁府对外的罪名是谋反,至于这件事是如何被牵扯出来的,诗怡考虑过后,还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棋。
顾棋当即破防,还闹着要亲自当刽子手,砍下宁康的人头。
她当然?是口?嗨两?句而已,真叫她经历那种场面,别说提起刀了?,她连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顾棋穷尽毕生脏话,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在宁康身上骂了?一遍。珠镜殿里的下人全都?被诗怡打?发出去,只留她和顾琮开导二姐姐。
顾琮忙劝道:“二姐姐别为他气坏了?身子。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他目不识珠,你又何必为此事伤心难过呢?”
在顾琮看来,顾棋会发疯是因为宁康竟然?不是真的爱她,但他这话一出,顾棋显然?更生气了?。
“我为了?他?”她睁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当自己是谁啊,在本公主面前献过几次殷勤,做过几次饭,我就得为他魂颠倒了??那我怎么不去在意内侍和厨子,他们的业务能力比他强多了?!”
“业务能力”是从?诗怡那边学到的新?词,自从?参与市场调研回来后,顾棋也日渐“华化”,将诗怡下意识说出的词汇挂嘴边了?。
诗怡:……
这改不掉的口?癖确实挺麻烦的,但只要她身份够高?,就不是异类,而是旁人不懂。
顾琮连忙改口?:“好好好,不是为了?他,他不值当!”
他不加最?后一句还好,加上之后,顾棋听出来他就是在敷衍,心里还是觉得她为了?宁康难受。
顾棋简直心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诗怡和她心意想通,将他也赶了?出去。
两?姐妹四目相对时,顾棋哼了?声:“我真不是为了?他。”
“我是……哎呀,是和他有关,但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
“我知道。”诗怡轻声说,“二姐姐是觉得自己没被尊重,被他当成了?一件物品,一个符号。”
顾棋一愣,连她都?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诗怡竟然?能准确概括出来?
她跟着点头:“对,就是这样。
诗怡说:“在大?众印象里,男人天生就能分享女人的一切。他和你成婚,哪怕他是驸马,也能堂而皇之分享你的政治地位。如果是二哥成亲,未来的二皇子妃会觉得二哥拥有的,都?是她能轻易调用的吗?”
不会,顾棋在心中回答。
因为顾琮除了?正妃外,还会有侧妃和妾室。倘若他将来是亲王,正妃要努力培养孩子,拉拢顾琮,不能被庶子抢走世子之位,倘若他有幸登上皇位,那后宅后宫的斗争会更加凶狠。
正妃要服从?皇子,皇后也得服从?皇帝,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顾棋很沮丧:“因为二郎是男人,而我是女人。我们真是倒楣,明明都?是阿爹的孩子,怎么就偏偏投生成女孩了?。”
“不是的。”诗怡摇头,“这不是男女的问题,是手中是否握有权力的问题。如果能登基的是公主,需要嫁人的是皇子,驸马就会变成需要讨好公主的正妃。”
这句话有点乱,顾棋还没理?清楚,就先被诗怡说“能登基的是公主”吓到了?。
“你、你……”
她赶紧四处看了?看,想起确认没人,才松了?口?气。
见诗怡都?不当回事,顾棋急得要跺脚:“十一娘,阿爹真是太溺爱你了?,这话哪能乱说啊!”
诗怡笑?嘻嘻,做出天真的模样:“我就是打?个比方,阿爹最?喜欢我了?,怎么舍得怪我呢。”
她又选择性?懵懂无知了?,反正她现在刚过完四岁生辰,还是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嘛。
有问题,找陛下,出事他来扛。
顾棋听了?有些泛酸,但对着主动抱住她的诗怡,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哼,小孩子什么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对顾棋来说,婚事坎坷虽然?有点不爽,但能避开宁康那个大?火坑,实在是喜事一桩。
她完全看得开,贵妃也看得开,在贵妃心里,她的女儿天下第?一好,想尚主的儿郎排起队来绕大?兴城好几圈。
然?而,随着大?公主和二公主的婚事接连告吹,驸马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竟渐渐传出“皇帝女婿不好当”的流言,谁被指为驸马,那是要倒楣的。
诗怡听了?之后就很不屑,是顾琴逼迫柴博远去青楼,还是顾棋拿着刀在后面催宁康谋反了??
男人最?擅长把男人的错推给女人,真是古今不变的传承。
她本来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也就传一阵子,她们要是有所回应,反而会帮助它传得更广,不值当。
诗怡没想到,阿爹在各宫的眼线来报,说贤妃在宫中焦虑不安,和阮家的联系变得非常频繁,似乎是急着给大?公主找新?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