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过赵伟铭,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位前恋人,心里居然有这么多丰富的向往生命的色彩。
“对。”
“很丰富,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画的。”
“这有什么?你看不起我的,我知道。”
“嗯……”吴冕然并没有看不起赵伟铭,相反,他爱过赵伟铭,他为赵伟铭做过很多的努力,那个时候,只要赵伟铭愿意站起来,他就愿意为之狂喜。
他斟酌着,判断要不要跟他前男友去说一下这个问题,但很显然,他的内心的想法就是不想跟赵伟铭解释,所以他沉默了下来。
那边也在听着他的沉默,没有说话。
过了差不多将近一分钟,吴冕然听赵伟铭在那边用一点带着失望的无所谓的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并不想跟我谈起什么从前,不谈就不谈吧,无所谓,我打这个电话,一是谢谢姓谭的这些年给了我不少钱,不过我钱都还回去了,让他查收一下,别他妈的觉得我一直欠他的,还有一个,谢谢你当年给我买的颜料,找的老师,谢谢你在所有人都觉得我一无是处的时候还觉得我可爱。”
“就这样,挂了,拜拜。”那边,赵伟铭面无表情地挂了通讯,眼泪流过他没有表情的脸孔,掉到了地上。
回不去了,那个总会和他说“你可以”的人,没有了。
次年十二月,即将农历新年,屈蓝回到老家,来到了小叔子从父母家搬出来住了二十年就没有搬离过的旧宅。
她是来跟小叔子夫夫谈两老的归属问题的。
她家那个老犟驴没脸,也没胆来谈,她作为一家之主,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跟小叔子夫夫来谈这个问题。
她之所以硬着头皮,不是小叔子不好说话,小叔子是挺不好说话的,但养二老的老,他应该是愿意的,但这事只要谭家出面来谈,就是有压榨吴冕然之嫌。
小叔子的狗命,可以说就是吴冕然出手,救回来的。
前些年,小叔子为了集团的工作白了半头头发,二老为了不让他操心,在他们的生活需要赡养人照顾的时候主动来跟他们说想跟他们过,于是,两位老人搬到了他们夫妻所在的帝都,跟他们夫妻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