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唐律师不是很肯定地道:“显示他说话算话,或者说,是进一步逼您去看他?”
“我去看他,他能得到什么呢?”吴冕然朝他摊手,“我虽然很想给自己脸上贴金,但赵伟铭才是那个一直玩弄我于股掌的真少爷,他应该不是只想真让我去看看他那么简单吧?他想要什么?”
别扯什么感情的慰藉,自己的前男友自己知道,吴冕然也曾经为这位上午见过女孩子,下午去约见男炮友,晚上睡到自己身边的前男友伤心欲绝过,那个人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一个自己能用到的不用付出代价的消耗品,他对自己没有走过心。
可能他也没有心吧。
吴冕然在这个人身上栽了一个大跟斗,那一年,每夜都睡不着觉的他至少成长了二十岁。
而成长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明确知道他曾以为的爱情,在爱情里的他,只是当时年少的赵伟铭的一个反抗父母家庭的工具,后来分手后赵伟铭对他的纠缠,更多的是赵伟铭在愤怒自己对他的避之不及。
他失去了对吴冕然的控制,他不敢相信吴冕然居然有忽视他的能力,于是他气急败坏地想夺回他认为的对吴冕然的控制权。
那不是一场想追回爱情的追逐,是一场赵伟铭想显示自己权利的战争。
这中间,吴冕然没看到任何一点的爱,可能还因为他曾经爱过这个人,这个软弱的被父母掌控的人,反而在一个爱过他的人面前横得就像一个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君王。
他欺负吴冕然,无所顾忌地羞辱着这个曾经为他付出过的男人,他不会因为吴冕然的安慰而满足,因为吴冕然的安慰从来没有满足过他。
吴少一连问了好几个“他想要什么”,唐姓律师有点诧异地看了这位清醒的帅气的小伙子一眼……
看起来脾气不小,但好像不是个容易被蒙蔽的人。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谭滨一眼。
谭滨被他看得笑了一声,迅速往他家小少爷的反方向挪了挪他的腿,跟他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看我,要不我得当场请你给我打家暴的案子。”
你认为你还挺幽默的是吧?吴冕然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朝唐姓律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说,别他妈废话。
“我猜,他的动机应该是想从你这里入手,跟谭先生达成什么协议吧?我觉得应该是他母亲出的主意,我认为,我猜测啊,他这边用不再和你纠缠作为条件,让谭先生出面跟赵先生家谈成一些条件,按谭先生的身份,是比较容易谈成的……”唐律师顿了顿,道:“从这个方向来说,是很有可能达成他们的目的的,毕竟谭先生确实为了保护您,是不怕做一些麻烦事的,您觉得呢?”
这哪找来的律师,说话比唱歌还好听?吴冕然被这事弄得闹心死了,不想再追问什么详情了,他和律师直接道:“那种事我没干,我只带他去看过精院医生,用药都是遵医嘱,我只在他拒绝吃药又难受的时候劝他吃过药,有时候他不吃,我是强硬了一点,我只对他做过这些行为,他要告就让他举证,同时,那个诬告陷害罪要是能成立,你就帮我起诉他,怎么严重怎么来,能摁死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