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明白了?”
“一半一半吧,还得花点时间。”
“那慢慢想。”
“好。”吴冕然在这边笑了起来。
人终归是一步一步要成长的,谁也无法活在十几岁,二十几岁那种无忧无虑的时间里,人终归要全权为自己负责,为自己提供自己生命生存的养分。
而且他现在不仅要提供自己的,还得支援母亲那边一点——她在他小时候为他拼博,她老了,他要为她撑腰。
第二天吴冕然去上班,是谭滨公司的司机过来接他去的,要换昨天没出那事,吴冕然还得打电话明则奚落谭滨暗则和谭滨吵几句架……
吴少一直坚定地认为,他在谭滨面前的自由意志必须依靠抗争得来,抗争不过就耍赖,耍赖不成我就卖惨,卖惨再不行,老子撒娇……
反正有些底线不可突破,但有些底线完全可以放低一点,只要争来的让自己舒服满意就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就不要在乎什么脸不脸的了。
吴冕然最近的某些底线就有些低,这天早上他就乖乖的没跟人抗争,被司机送去了工厂,但等在大门口看到方修霄,吴冕然不禁哑然。
大佬不愧是大佬,能做的事从来不说,控制欲写在他的每一个行为当中!
这要是换十几岁的吴冕然和他在一起,绝对是跟人打完架竖完中指就跑!
老子是自己的,你想控制我?你谁啊!
现在这个谁是枕边人,咱能怎么办?摸摸鼻子先忍着呗,别在他有事的时候跟人对着来,真出事了,自己哭来不及,就算男人自个儿亲自来哭也没用。
吴冕然其实是很反感这种被安排的,但转念想想,一边想要被爱,一边要让人爱他爱到让自己无一处不适——这事他亲妈和他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办到,又怎么好要求一个仅仅因为喜欢他就已经为他忙前忙后的人去做到这种连都懒得搭理他的事情。
忍了!
等以后闲点再拿出来吵,不是,拿出来沟通。
吴冕然转念一想,想开了,这境况就随他的心转了,他依旧上午高高兴兴放放松松,下午愁眉苦脸痛不欲生地上着他的班,天天忙得很。
生活上他不在乎小节,工作上他乐于吸取别人的能力当助力,这每天都有小成长的小岁月过得其实挺好的,但没几天,还没出差完的谭滨突然回来,打破了他这种上班工作,下班睡觉的平静生活。
谭滨的突然回来是因为赵伟铭在看守所里指控吴冕然在国外那段时期给赵伟铭提供违禁药品,这才让赵伟铭染上了药瘾。
这事是发生在国外,但基于两个人都是本国公民,本国当地法治机构是有权如实处理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