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短暂的分别,既为了解开她的身世之谜,也为了保护靳泽承等人的安危,更重要的是那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美好未来。
不解决完墨辞洲这个麻烦精,是没有办法幸福的。
要是合法的话,一刀捅死这个狗男人的想法,她都有。
瞥了眼梳妆台上的结婚钻戒,喻遥带上之后,又偷偷拿出来了老园丁上午给她的那部手机,里面有且仅有墨辞洲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没有犹豫,她拨通了这个号码。
“小辣椒,终于等到你了。”男人的嗓音变得和从前一样轻浮浪荡,嘴里似乎含着一颗冰块似的,问道:“怎么样,两个多月了,你考虑好了吗?”
他的耐心真的是逐日在流逝消散着。
喻遥光是听到这个讨人厌的声音,都觉得很反胃,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径直回答道:“我今天晚上就想走,怎么样,你有办法么?”
晚一分钟,她都害怕自己会舍不得。
电话那面很快就传来了爽朗的大笑声,墨辞洲说道:“当然可以,二十分钟之后我就到别墅门口,晚上天气冷,你下来的时候记得穿厚一点呢。”
喻遥愣了愣。
想着这方圆几十公里之内也没有其他的房子或者住所啊,结果这男人二十分钟就能赶到,他怕不是随时随地住在前面那片松林里当野猴子。
真是有点意思。
墨辞洲的行动力绝对是不容置疑的,这边和喻遥的电话一挂断,另一边的客房里,靳泽承的手机铃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边擦着还在滴凉水的头发,边拿起了电话接听。
靳泽承的色再次变得凝重了起来,就连下颚线都紧紧绷在了一起。
一听完对方所讲的内容,立马就换了衣服走出去。
等男人驱车离开之后,喻遥也穿好外套,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结果还没走到玄关处,就被正在打哈欠的阿姨给拦住了:“诶?太太您怎么又下来了,是饿了吗?”
怕她通风报信,喻遥点了点头。
女人立马笑着说道:“先生也怕您会饿,这不刚才临走之前还特意让我煮锅您爱喝的甜粥,温着呢嘛。”
喻遥觉得鼻尖有点酸酸的。
她吸了吸鼻子,两只手胡乱的摸了一下眼睛,又说道:“那您煮吧,我先上楼睡一觉,醒了自己下来盛就行,不用再特意叫我了。”
阿姨没有怀疑,笑着重新走回了厨房里。
就趁这段时间,喻遥溜到了门口。
黑暗处,突然有一辆黑色的悍马向前方射亮了车灯,如一头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潜伏着的恶兽。
墨辞洲拉开后排车门,亲自领着喻遥往后面走,见她身上穿的还是大衣,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怎么那么臭美?这个天就应该裹一件军大衣才对。”
“我跟你很熟吗,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啊。”喻遥烦躁的拍掉了他的手,自己钻进了后排空间,空调开的很暖,也没有什么预想的玫瑰味香水之类的。
看来接下来的这段路程不用担心太难熬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
为了这小妮子,他还特地洗了车,怕她闻到什么香味觉得难受,想着人怀孕了,不值得计较,话锋一转说道:“很快就熟了,按照辈分,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崽子可以喊我一声舅舅的。”
见喻遥拿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望向窗外,他反而很好心情的扬了扬眉稍,安慰道:“放心吧,我敢保证你会很喜欢你的新家。”
世界排名第一的黑道家族后代,还是唯一一脉滴亲传承人,虽然是个女孩,但只要心历练的够狠,迟早可以把这个地球都踩在脚下。
尝到真正权利的甜味之后,还会需要靳家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
就算是恋爱脑都会被硬掰成权利的女王的。
更何况,她并没有那么单纯不是么?
“如果不喜欢呢?”喻遥反问了一句,唇边荡漾着很讥讽的情,“你不如早点把你真正的目的告诉我,帮你达成之后,请尽快滚出我的生活。”
她也不是什么三岁的小姑娘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靳泽承才会不计付出与回报,掏心掏肺的爱她。
其他人的好,那都是有利所图。
尤其是现在车里的这个男人。
所以刚才在家里有口无心说的那些话,她真的为此感到非常抱歉和内疚。
这也更坚定了她要尝试独当一面的决心。
墨辞洲果不其然又爽朗的笑了起来,“你先睡会儿吧,等到了y国之后,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
靳泽承去的是医院。
看见蒋远还守在病房门口时,眼皮跳了跳,哑声说道:“你回家休息会儿吧,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蒋远看见他之后立马变得精抖擞了起来,比起这个男人没日没夜的熬,一个礼拜都睡不满八个小时,他这和其他保镖轮班守一个病人的活儿,真的是太轻松了。
所以继续说道:“靳总,您快进去吧,真的是有迹发生,这个女人竟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