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属实大得很,若是孤身一人初来乍到定会迷路到团团转,这一路穿过的亭台楼阁,假山花园多到数不清。二人七拐八拐,待他侧身推开一扇门,阿姝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达厢房。
温朝道:“这是我昨日派人备好的屋子。夜深露重,府中下人已备好了热水,姑娘请便,若还缺什么只管同库房的人讲便是。”
他招招手,沉夜快步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温朝略一沉吟,道:“父皇不是新赏了些宫女,你去,到耳方挑两个伺候过人的,往后便跟着嬴姑娘。”
沉夜双手抱拳点头说是,奉了命下去了。
“我便不耽误姑娘休息了。”温朝语带疲惫,他摘下腰间的玉佩,那玉质地莹润通透,看起来又沉甸甸,他把其递给阿姝:“戴着它,可在宫中来去自由。”
她接过,低低道一声谢,而后福至心灵,二话不说学着沉夜方才的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他僵住,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像看傻子一样打量了她一眼,她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种情,更加匪夷所思,好在他没怎么令她尴尬,只是笑了一声,又调过头走了。
她被他得笑稀里糊涂,连带爬上床后闭了眼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晕晕乎乎想了半宿,最后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梦里蹦出许多个白衣公子,将她团团围住,个个脸上都对她扯着嘲讽的笑。
她想,可那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