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地方向他毫无保留地展开,就仿佛这几天的冷落都只是个短暂的插曲。
看着他混浊的眼,殷宁明白孟柏延在想什么,牵起他的手在双腿中央打转,略做解馋。
粘稠的液体在手心拉断了丝,他马上就要抵挡不住地跪下,殷宁预判性地抵住孟柏延的肩膀。
“洗完再来。”她还是这么坚决。
欲望中的男人耳根子最软,他还想如何拖延,殷宁并紧双腿,在他的耳尖惩罚地轻咬,再呵几口热气,他也就乖乖地穿好外套。
声音嘶哑着,搓动她的胸口:“等我。”
孟柏延回来的速度很快,大厦的一楼大堂侧面就是便利店,他迅速锁定款式结账,动作麻木的收银员根本懒得思考他为何这个时间买这个东西,在他离开店面后扔掉多余的小票。
办公室里没有人,殷宁进去洗澡了,桌上的手机正震。
他本不想管,拖延到对方失去耐心自然就会挂掉,走近却看到屏幕的备注上写的是“宝贝小照”。
孟柏延不禁嗤笑。
都说一段稳定且成熟的关系绝不会发展到检查另一半的手机,但他突然发现,有时候幼稚那么两回未尝不可。
他信任殷宁,从没过问她的任何社交关系,却想不到真正的裂痕就发生在此处。假如他提前知道她的孩子叫殷照,恐怕在那天的车里,都不至于被他的三言两语打得措手不及。
就算他与殷宁还有其他地方的理念不合,但都可以调节磨合,将来还有无数次缝补的机会,怎么都不该在此刻突兀结束。
十几岁,高三,不是能够随便任性的时候了。
仅因殷照没来由的抵触,殷宁就毫无征兆地与他分手,孟柏延心中一直藏着股气。碍于身份,碍于年龄,他却无法做出任何不得体的行为。
越是这样压抑,反而越放不下。
恐怕还要好些时间,殷宁才会出来。
孟柏延将刚买的东西从兜里拿出来,摔在桌上,抄起殷宁的手机,滑向接听键。
他有意慢半拍。
发现接通,却听不到到平时那声熟悉的“宝贝”,殷照再看眼屏幕确认没拨错号码,计时的数字正在跳动:“喂?”
“是殷照吗?”孟柏延的声音悠悠传过来。
平时殷宁将手机落在办公室,许特助都不会擅自接听,甚至还会特意拿东西挡住屏幕,遮盖她的隐私,事后再告诉她有未接来电。
那这男人是谁?声音有几分熟悉。
“抱歉,我好像打错了。”殷照想挂。
孟柏延不给他机会:“你找殷宁?”
这四个字令他终于回忆起声音的主人,与殷宁有关的男人,殷照拢共就认识那么几个。
只是还等不到他回话,电话里的孟柏延又开口了,表情流露出与幼稚男孩相似的恶劣,抛却无数身为成年人的格调。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他放慢语速,“她在洗澡。”
“不用了。”殷照果真是没有沉住气,本该勤勉工作的时间却在洗澡,身边还有个男人,无需任何人勾勒细节,他自己就足够浮想联翩,只想赶快结束这段对话,“等她出来,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有事。”
“好,着急吗?可能会晚点才能打给你。”
“不会的。”殷照却说,“她洗澡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