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汗毛竖立,殷宁保持僵硬的姿势停在半空,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喝水的心情荡然无存。
碰到的地方像是灼伤一样开始发热,那本被她简单忽视的触感重回脑海,逼迫她反复回忆。
殷宁简直想骂自己。
殷照到了会晨勃的年纪,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不注意。
得先起床。
他的手臂牢牢挂在腰后,殷宁反手想要扳开,轻微的小动作却让大腿再次从那个位置擦过。
轻轻往腿上一贴,她几乎完整地感觉到滚烫的柱身。无意识时还没那么明显,有所注意后什么都变得清晰,与他一般旺盛的生命力,正不可忽视地存在着,与他的脉搏同频,仿佛跳动。
毯子将他们完全卷在一起,是殷宁习惯的睡觉动作,现在成了帮倒忙的累赘。
冬日暖气烘得人心烦意乱,无论殷宁怎么小心翼翼地活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都无法避免地碰到他。
她的手心和后颈浸出涔涔汗水,热感和冷感同时在体内发作,不知如何是好。
这张双人毯非常宽,卷过来已经压到殷照的身下,她想先抽出来,越挣扎,好像反而裹得越紧。
坚硬之物三番四次地摩擦小腹,再往下几厘米就是腿心,殷宁做不到完全忽视,不如快刀斩乱麻。
她拽住毯子边角向外拉扯。
反作用力和身体的错位让那高高撑起的东西滑入她的双腿中央,紧贴着擦过。
清晰触觉在身体里引发一阵电流。
徐徐冷气灌入,总算打开,她连忙撤走身体,却也吵醒殷照。
“妈妈。”
他迷迷糊糊的,对身体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眼睛都没彻底睁开,浅浅地喊了声。
殷宁正欲起身,不知该不该回应。
然而他已经找到臂弯里的她,本能地靠近,将刚刚努力半天才拉开的距离重新封死。
殷照钻入殷宁的怀中,仿佛还觉得自己是那个守着她起床的小孩,额头抵到胸口。
“你好软……”如同呓语的声音飘落,他亲昵地蹭两下,抱着殷宁再次睡着。
气氛陷入谷底的安静。
殷宁低头看着压在胸前的脑袋,明知他们已经不是适合再做这些举动的年纪。可是她好像缺席他的童年太久,以至于让他潜意识里迟迟没有走出去,于是在每个睡梦中,都感觉与她还是以前的样子。
似乎甚至她都不能去责备他身体上的这些反应。
伴随着殷照的呼吸起伏,那炙热的东西在她的腿中央若有若无地轻撞,该感到抱歉的人反而成了自己,因为他完全无法控制不是吗?
当年他的生父与殷照此时差不多大,哪怕殷宁只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碰一下他的手,都会让他迅速僵硬。
尽管他有意掩盖,坐下还特意跷二郎腿,可是异常的状态总让殷宁发现。
荷尔蒙的分泌让他的身体随时处在敏感的阶段,更不用说是意识涣散的早晨。
不知道过快的心跳声会不会吵到他,殷宁摩挲着殷照的后脑勺,尽量忽视这些怪的感觉,却再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