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恒子箫一顿,猛然?想起了什么?,“难道说,是这玉佩帮我挡下了缪修纶的符?”
司樾捧着?手上的帕子,歪着?头笑叹一声,“他那符也是件贵物,价值不菲。你小子一场比赛,折进去了不知多少灵叶。”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恒子箫看着?帕子上的碎玉,“早知如此,不如受了那张符。”
“她上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司樾把帕子收好,还给了恒子箫。
恒子箫心中一疑,为何说是上上辈子?
他此时也顾不得这点细枝末节,问向司樾:“师父…这还能?修好吗……”
司樾摩挲着?下巴,“修复形状是不难,可里面?的灵气——我就无能?为力了。”
她非仙,没有仙力灵气,自然?也就造不出仙家法宝来。
恒子箫抿唇,决定道,“既是如此,我便去向蓝瑚请罪,无论多少钱,一定想办法筹到。”
“这也不难。”司樾笑道,“以现在的市价,请一个金丹期的护卫,每月是五百灵叶。你嘛,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就还清了,要是中途能?突破到元婴,那时间就更短。”
恒子箫愣住了,“一百二十年?……”
“去罢,”司樾挥手,“敢作?敢当啊。”
恒子箫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弟子这就去。”
他郑重收起帕子,去向蓝瑚道歉,并按照司樾所说那般,提出愿意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用来还债。
回去别?苑之后,宁楟枫立刻找上了恒子箫,不可置信道,“我听蓝瑚说了,你要给她当一百二十年?的护卫?”
却不想恒子箫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哈一个玉佩而?已,你要给她当一百二十年?护卫!”宁楟枫顿时忍俊不禁,大笑出声道,“一百二十年?护卫,她都?给你吓傻了!”
“那又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她的家传宝物。”恒子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个不停,纳闷这有什么?可笑的。
“是这么?说没错,可她把玉佩借你,本来就是给你防身的,用不着?你还。”
“那不行,当初说好只?是借。既然?是借,自然?要还。”恒子箫道,“我不是赖账的人。”
“可别?说一百二十年?了,眼?看大会结束,我们就要回禛武宗,难道你要跟个门似的天天守在她闺房前?”
“那有损她的清誉。” 恒子箫思忖道,“我就守在暗处,平日里不露面?。”
宁楟枫想了想恒子箫躲在蓝瑚窗外?树上偷偷盯着?她的场景,实在是荒唐到好笑。
“唉,你这人,怎么?越大越死?脑筋了。当初偷枣时你可机灵着?呢,拔腿就跑。”
恒子箫不为所动,“这是师父授意的,她也同意我这么?做。”
宁楟枫搭上他的肩膀,“她又没说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寸步不离蓝瑚。既然?是还债,那什么?时候还应该债主说了算。”
恒子箫点头,没有否认。
宁楟枫一笑,“蓝瑚身边也不是没有金丹护卫,多你一个也不多,倒是没有化期的护卫。依我看,不如等你到了化期再来。如此,蓝瑚又有排面?,你呢,也只?需一个月就能?还清债务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恒子箫挑眉,“何况你我才刚刚金丹,说什么?化,此生能?不能?突破元婴都?还未知。”
“你既然?知道,那就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宁楟枫不免笑了,“我说真的。恒弟、恒兄弟,蓝瑚都?管你叫兄弟了,她的家传宝物不也是你的了么?。”
恒子箫皱眉,“你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
宁楟枫摆手,“当年?的鸿蒙玄域,你没有弃我而?走,又挡在了蓝瑚身前。要是没有你拖延时间、唤来司樾真人,我和她都?成猪下魂了。救命之恩,一个玉佩算的了什么?,难道我和她的命还不如玉佩值钱?”
“陈年?旧事,何必重提。”恒子箫转身坐下,继续擦自己的剑,一边思考道,“蓝瑚没有说过那玉佩的来历,可师父却知道。我想师父是有意让我戴在身上的。”
“说是还债,可师父囊中宝贝不少,若真只?是要还她一个玉佩,那再容易不过。师父既让我守在你们身边,必然?有她的深意。”
他放下剑,抬眸对宁楟枫道,“或许是师父算出你们前路坎坷,所以命我守护你与蓝瑚。”
“你是说司樾真人知道那玉佩会被打碎,她以此为契,让我们三个同行?”
宁楟枫立在一旁,看着?他擦剑,“你若是元婴便罢了,可你也才刚刚金丹,同我们一道,别?说守我们了,只?怕你自身都?要被我牵累。”
“我也不懂。”恒子箫道,“可师父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是么?……”宁楟枫将信将疑,过了会儿?又道,“算了,不提以后的事了,一起走也好。再说,你这次获胜,禛武宗的鼻子都?气歪了,我还想着?要怎么?对付缪修纶呢,这下好,我无事一身轻了。”
“那可未必。”恒子箫一笑,“下一轮就是你的首战,你就不怕遇上我么??”
宁楟枫摆手,“你今天斩了禛武宗,我的师门又怎么?敢再让我和你对上。放心吧,不到最后一刻,你我都?碰不着?面?。”
“不过你最近可要小心一些?。”他又提醒道,“这才刚开始,蓝瑚给你的玉佩就碎了。接下来针对你的人恐怕不止禛武宗,上八宗都?会警惕起来,你平日不要外?出,都?和我待在一起吧。”
恒子箫点头,答应道,“好。”
两人这边谈论起大会心得,另一边纱羊和司樾闹了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她狂拔司樾的头发,“你明明就在屋顶上看着?,怎么?还会让那张符毁了蓝瑚的玉佩!你成心的吧你!”
“我能?怎么?办,”司樾道,“我总不能?中途插手,坏了大会规矩吧。”
“你什么?时候讲过规矩!”纱羊气呼呼地看着?她,见?她冥顽不灵,自己生气也是白废。
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冷静下来后,忽然?灵光一闪,“司樾,你是不是心疼蓝瑚和宁楟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