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背叛公爵!”
“是吗?那就说说?”奥尔看向男仆,可这时候他又闭口不言了。
“您觉得,您的父母还会让您和这么一个注定要进大牢的男人联系在一块儿吗?”这姑娘还没意识到,她的一家都将会失去工作。不只是她,这栋宅邸里的大多数仆人都要被解雇了,无论他们是否参与了背叛。
女仆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他对我说,那天会有人来找麻烦,一旦吵闹起来,就让我立刻跑去外边,叫那些马车进来。”
“叫‘那些’马车?没有特定的?”
“没有,他说叫得越多越好。”
“那么他和小格雷厄姆先生的关系,您有什么了解吗?”
“我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服侍薇薇安小姐。”女仆摇头,“戴里克只是在休假的晚上来找我,和我……之后,就离开了,他不会对我说什么。”
“谢谢,您也可以去那边稍等一会儿了。稍等。”奥尔还是叫住了女仆,递给了她一张奥尔的名片,“假如未来您的生活艰难,请来鱼尾区找我,我会为您找一份工作。不过只限于您自己。”
“感谢您,仁慈的警官。”女仆将眼睛里的泪花眨掉,向奥尔行礼,将那张名片塞进了胸口里。
就剩下这位男仆了:“既然对那位女士没有任何爱意,为什么要伤害她?”
男仆意外地怔了一下:“是他父亲主动找上来的,要了我2个金徽。我也没有伤害她,她是我的女人了。”
“就像你也是别人的男人那样吗?”
“!”男仆的脸色在红白青之间快速地转换着,“我不是任何人的男人,我和那些卖身的废物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的男人连2金徽都没给你?你不卖,对方是白玩的。”
男仆憋住了,他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连一口气都没能吐出来。
奥尔面带微笑,假如男仆说是真爱,那他还真的没办法继续审问,不过,这个家伙和男人发生关系,果然是被迫的。
公爵的仆人们原本就没有丑的,这些在门口与门厅服务的门童与仆人们,容貌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包括这位名或姓是威斯尼的男仆,他高大英俊,金发碧眼……坦白讲,他和查理的容貌有几分近似,只是气质差得太多了,奥尔现在才从他的眉眼看出来几分。
“你现在还要为那个白玩的家伙卖命?假如你真的比其他仆人聪明,就该知道,你们偷的东西太多了,所有参与者都活不了。尤其是你这种容貌出色的叛主者,你会被塞进最糟糕的监牢里,可能坚持不到上庭,你就被玩死了。
你既然和男人发生过关系,就该知道那种行为如果手法粗暴,会给承受者带来多大的伤害。
威斯尼先生,这就是你为自己构想的未来吗?你甚至都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玩死的,但不需要担心墓志铭,因为你毁坏严重的尸体会被扔上垃圾车,和垃圾埋葬在一块,你没有墓地。”
“闭嘴!”男仆想攻击奥尔,可警官拽着他的胳膊,除了嚎叫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奥尔的余光看见查理带着两个人过来了:“雪莉、沙友娜,让他们等一会儿再过来。”
男仆渐渐乏力,跪在了地上。
奥尔凑了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想好了吗?”
男仆还在粗喘,他怨恨地看着奥尔,可从奥尔那,他只看到了淡漠与平静:“我要500金徽。”
奥尔突然抬手,在他的左臂关节捏了一下。
他的速度太快了,男仆甚至在奥尔重新摆好姿势后,才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他惨叫了半分钟,当奥尔重新为他合上脱臼的关节,他才在一声撕裂了喉咙的惨叫后,重新闭上了嘴。
“你已经错失了两次机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吗?”
“……”男仆垂着头,刚刚因为疼痛而涌出的汗水顺着他的鼻梁滴落在地面上,“是小格雷厄姆!……他只说要拿走属于他的东西,没说要杀人。他说葬礼那天的六点左右会发生骚乱,到时候我们所有人就趁着骚乱离开,我的工作就是把乱子闹大。可是那天直到八点还没事发生,客人们早已经结束了晚餐,有些人都已经离开了。
当我冲到那去,想把事情闹起来时,看见的也不是什么吵闹的老夫妇,而是一个死人。我当时就停在了那,没再做什么。”
“他承诺给你什么?”
“新的身份,00金徽。”男仆顿了顿,“他说他会让奎克莱家付出代价,会让我们变成体面人……”
“你不知道他如何偷走的公爵的财物?”
“他只告诉了我那天要干什么。”
“你就真的信他了?”
“……没有什么信或不信,我只知道,假如不按照他说的做事,那我就会从奎克莱家消失。”
“感谢合作,如果你愿意成为人证,那么不但不会被送进监狱,还能得到一些奖赏。”
“我愿意作为人证。”
男仆到另外一边站着了,和女仆以及门童有些距离。
奥尔走向了被拦在那的查理,他带来的不只有小格雷厄姆,还有一位老人,正是之前跟在迪文身后,辨认了那条手链的老仆人。
“我听说这件事现在是查理少爷继续负责调查,就知道它一定会和我牵扯上关系。您真失礼,这位警官。您让我们来,我们来了,但您却和那些仆人说话,而把我们……啪!”
奥尔一个巴掌过去,小格雷厄尼闭嘴了:“我不是来请你们做客的,你们是来被我调查的,先生们。”
与此同时,达利安和子爵来到了殡葬馆,这种专门为贵族服务的殡葬馆,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从外部看上去,很容易被误会成是一座白色的小教堂,屋顶上的正辉教中字十字架光辉灿烂。
“您要进去吧?”达利安拦住了子爵。
“当然,只是殡葬馆而已。”子爵有些不快,他认为达利安小瞧了他。
“只是殡葬馆当然不算什么,但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我怀疑,那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觉得您想多了,我还是要进去。”
子爵即使知道狼人有着灵敏的嗅觉,但对于灵敏的程度,显然还是缺乏恰当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