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哥哥。我早就想来见见你了,可是爸爸不让。现在好了,我成为了你与族里的联系人。”沙友娜朝托雷斯瞥了一眼,捎带同情地说,“我有预感,我会很忙。”
奥尔在蓝星时也有过弟妹,不过他们是他的敌人,是仇敌。而刚穿过来时,那个一酒瓶子敲死原主的家伙,貌似也是原主的弟弟。所以,奥尔对这些有着半血关系的“亲人”,有着天然的敌意。他对血族亲王那个便宜爹的好感,也是几次被那家伙救了命,才逐渐累积起来的。
彼得·潘的小手摸在奥尔的耳朵上,给他带来了一些温暖。
“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奥尔公式化地露出笑容。
“当然。”
“不过,沙友娜女士,我从没有过妹妹,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姐妹。所以,我们日常还是以合作伙伴的方式相处吧。当然,我知道这么说很失礼,有失风度。但是,为防止以后你我之间在相处中产生误会,我觉得,还是应该事先说明一下。”
“你说得对。”沙友娜收敛起了笑容,站直,就如一位警察,“沙友娜·贝弗利克,向您报到!副局长先生,我曾任国王卫队仪仗二队队长,我在格斗上有些心得,但缺乏警察的一线工作经验。
但我会努力向警局的前辈们学习,努力成为一位合格的警员!”
不管她这番话是否是做戏,至少她说了。
“欢迎您,贝弗利克警官。您带狼人了吗?”
“当然,我带了,他们现在正在总局报到。”
“好的,那么您现在可以……”奥尔看了一眼豪特玛黎,那家伙瞪大了眼睛,正在疯狂对奥尔摇头,“可以先和我站在一块吧,等目前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再安排您的工作。”
“是的,副局长!”沙友娜站在了奥尔的侧后方。
托雷斯管家知道现在轮到他了,本来也是他的事情更重要些,但公主的身份更高。
他首先示意随队的血族们打开大多数的箱子,大箱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箱子,托雷斯随手拿起了一个,打开后,里边放着的是一根奥尔能感觉到明显魔力波动的金羽毛。托雷斯只是将金羽毛给奥尔展示了一下,就又放回了箱子里。
托雷斯给了奥尔一本硬皮书……
“这是所有这些魔法物品的目录,以及使用清单。比如刚刚那根金羽毛,它名叫哈尔托米斯的金羽毛,是一件专门给有羽翼的生灵使用的魔法道具,只要贴上翅膀,金羽毛就会融化为翅膀上的防护层。
不过,它防护力量的大小,是根据主人的魔力程度来决定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鸟,拥有它也只是让自己的羽毛多了一层漂亮的金光罢了。
这些魔法物品,大部分都是因为您这三年间对血族奉献的回馈。所有物品都是陛下亲自为您挑选,并验收的。”
“谢谢。”
“我来的时候,原本只是送礼物,并将沙友娜小姐介绍给您。”托雷斯说,并和奥尔沉默着对视了两秒,“不过我现在已经大概了解了发生了什么,并且您有怎样的烦恼。”
托雷斯看了一眼那个箱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盒子应该是安妮罗杰的娃娃屋。它能够吸进活着的灵魂,当灵魂在娃娃屋里迷失的时间超过三十分钟,那么这个灵魂的整个□□都会被收进娃娃屋,从根本上发生形态的转化,最终成为娃娃屋里的活玩偶。
不过,很显然您特殊属性的魔力风格与娃娃屋的特性相互融合,让它发生了的转变。非常的,赞美您的强大,殿下。”
好好的教学,突然变成了称赞,奥尔也只能用礼貌的微笑来回应。
“当然,我这次来也带来一件类似的物品。”
他亲自走到了没打开的那口箱子前,把它打开,如果没错的话,这里放着的是一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
托雷斯没去直接拿画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印章戒指,直接用戒指碰触了一下捆扎的绳子,绳子闪过光芒,直接断裂。
他示意所有人让开油画的正面,再用戒指去碰画纸,画的正前方响起“唰啦”一声,黄色的牛皮纸变成了黄色的窗帘,它们垂落在箱子里,并缓缓地向着两边拉开。
托雷斯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扣在了画框最上端的一个花纹里,才将这幅画提起来,展示给奥尔。
油画中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座孤零零的老式古堡——那种童话中经常出现的,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古堡,四周围有高高的围墙,从城堡到山下有一条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曲折山路,山下看起来本该有一座镇子,但现在也已经全部是废墟。
画上的植物都已经枯萎,地面板结开裂,干涸的河道里有几条死鱼的鱼刺。
天上没有云,天空灰蒙蒙的不见晴朗,更不见太阳。
“它叫喧闹的城堡,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喧闹,但请相信,只要里边有足够的人,很快它就会热闹起来。当然,作为画的主人,您也是能把塞进去的人放出来的,只是按照规则,进入油画的人,必须完成一定的工作。
您可以让他们开垦土地,砍伐枯木,打扫碎石和枯叶,做税官收税,甚至做国王管辖所有画中的人。总之,只要他们完成您安排的工作,就能从里边出来。”
“现在您要借用这个吗?”
“是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您的‘收获’带走。”
“当然可以。”
奥尔原本就觉得他的盒子更好用(还是叫盒子吧,娃娃屋这个称呼虽然很萌,但不符合他硬汉的画风。娃娃脸硬汉也是硬汉,就如卡哇壹也是壹!奥喵也是……咳!),他以后外出,带一个箱子总比带一幅画更正常。
“非常感谢。”
接下来两人立刻开始了倒货行为,随着托雷斯身上传来魔力的波动,油画的画面开始变得抖动,就如隔着水波看向画中。
奥尔这时候就开始向画里扔人,从大瓶子里放出来直接扔过去就好——被娜塔莉挑拣后的人员,不过奥尔没答应娜塔莉留下木头脸,他把他们全扔进画里了。
“等!等等!”扔过去四分之一,托雷斯立刻叫停,“不行,殿下,这是我承受的极限了。过一段时间,我会来取第二趟的。”
“好的。”
托雷斯看着奥尔,又看了看那个挤了大半瓶小人的瓶子:“其实,殿下,安妮罗杰的娃娃屋一般是作为一件武器使用的。我也听说了您与怪胎马戏团的交战过程,您……我很高兴您能是我们的殿下。”
托雷斯很确定安妮罗杰的娃娃屋比这幅画需要损耗的魔力更大,前者在传说中最多也只是封存了十几个倒霉的家伙,娃娃屋的主人控制他们进行战斗,更类似于人类魔幻小说设定中的“召唤师”的工具。
但喧闹的城堡则是被当成一种□□工具使用的,最可怕的传说中一口气就被封进去了一个小国的数万人。
托雷斯原本以为奥尔能用娃娃屋轻松地封那么多人,他用油画应该也很轻松,毕竟他在血族中魔力的强度也是排行靠前的,另外身上还有几个可以作为魔力补给的小首饰,可是现实残忍地打了他的脸。
这个马屁是真心拍的,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尤其自己就是那个对照物的时候。